胡茶兮跟蕭景墨說了自己要去見鄭逸銘的這件事,她就知道這男人肯定不會放心自己去,直接在樓下等著她了。
上車後,他一副被拋棄的模樣,看的胡茶兮一陣好笑。
“你放心,我隻是去借他錢,而且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的,真沒別的事。”她討好的安慰道。
蕭景墨一副不樂意道,“我不想讓你跟他接近。”
胡茶兮點頭,“我知道的,就這一次,最後一次,我是對他真的很有疑問,低三下四的求我借他錢,這人很有問題。”
他極不情願的悶聲道,“不準超過十分鍾,超過十分鍾我就上去找你。”
胡茶兮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到地方後,胡茶兮捧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一下,便上樓了。
他的嘴角有著笑意,眼中卻被灰暗朦朧。
胡茶兮到了地方,摁下了牆上的門鈴。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
鄭逸銘開門了,他穿著幹淨的睡衣,臉色卻是相當差,像是好多天沒有睡過一樣。
他側身讓路了,胡茶兮走了進去,打量著他住的地方。
幹幹淨淨沒有什麼雜亂的東西,就是味道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不把窗簾拉開嗎?”她問道,大白天的,厚重的窗簾把光線全都遮住了,隻有頭頂的燈在開著。
鄭逸銘關上門搖了搖頭,“那些記者指不定在哪裏堵我呢。”
胡茶兮撇嘴,她上來的時候,可沒看到這附近有什麼記者。
“錢呢?”他張口問道。
胡茶兮坐到了沙發上,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保證書和支票,“簽了這個,你就有一百萬了。”
鄭逸銘在她對麵坐下,看了看那保證書,不過是讓自己半年內還上罷了。
“我想,這半年應該對你說不難吧。”胡茶兮說道,“畢竟你可是沒了恒昌集團的職位,你都能再摸爬滾打下去的人。”
“嗬。”鄭逸銘冷笑,拿起一旁的鋼筆,瀟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不難,不過得靠運氣了,你得做好準備,看我到底能不能還的上。”
“拭目以待嘍。”她把保證書接了過來看了看,瞧見他對自己伸出手來。
“支票。”
胡茶兮嫣然一笑,“在這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鄭逸銘滄桑的臉看著她,“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她放下保證書,“梅溪呢?你不是要帶火她的嗎?怎麼你的棋子沒了?”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沒了利用價值,當然是要趕緊踹了,不然隻會跟我找麻煩。”
他往後一靠,繼續說道,“她都被封殺了,你就覺得我還能撈到什麼好處。”
胡茶兮揚眉,“的確像你的作風。”
鄭逸銘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低沉道,“胡茶兮,你真的改變挺多的。”
“早在同學聚會那天,你不就已經看出來了嗎?”她說道。
“哼,我隻是沒想到,曾跟我交往過,被我又當做棋子拋棄的人,竟然會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壓下去,讓我爬都爬不起來。”
她望著他,話鋒一轉,“其實我也沒想過,我的初戀,竟然到最後被我弄成這種地步。”
初戀這個詞,的確又再次戳到鄭逸銘的心裏了。
他歪著頭,疑問道,“你說要是我們沒有分手,結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