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中到處彌漫著沉香的味道,好聞是好聞,聞多了也會有些難受。
她走去紅牌牆上,上麵掛著各式各樣的願望,寫滿了不同的字跡,多數都是關於考上大學的。
寺院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紅繩樹,掛滿了紅繩,風一吹動,那些紅繩隨風飄揚起來,十分壯觀,上麵寫的全部都是人名。
一旁賣紅繩的老奶奶道,“這裏是祈求平安的,隻要寫上自己的名字,掛在樹上,就能被保佑,姑娘要不要試一試啊,很靈的。”
胡茶兮來了興趣,“可以代寫別人的名字嗎?”
“可以的。”皺紋的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
“那就請拿兩個吧。”
她寫下了蕭景墨和自己的名字,樹枝不高,伸出手就能夠得到,還未係上去,身旁忽然傳來了聲音。
“名字一定要朝上才行啊。”
她轉頭看去,發現是武恒正站在她的身後。
胡茶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繩子,對他道了聲謝,還沒問出口,他便早已看穿她想問什麼了。
“蕭爺去捐香水錢了。”他笑的很是溫柔。
胡茶兮眨了眨眼,這是不是也有點太神奇了,怎麼總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呢。
她點頭,將繩子係上去,確認都是名字朝上。
“方丈先生。”她叫道他,武恒打住,“方丈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您還是叫我武恒吧。”
“那武先生,能問您個問題嗎?”
“可以。”
胡茶兮好奇道,“你現在能猜出我想問您什麼嗎?”
武恒不知該如何回答,“讓我猜,代價可是很高的。”
“……那算了。”
“不過您可以問我問題,不收代價。”
胡茶兮摸著下巴,疑惑道,“您今年多大了?”
他看著就是雅氣公子一樣,臉上光滑皮膚就像是個二十多歲的人,但是眼角笑起來越是有魚尾紋,散發出來的氣質也根本不像是二十多歲。
“這個問題的代價也很高。”他將一隻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前。
胡茶兮撇了撇嘴,挺奸商的。
看出來她的無語,武恒說道,“不過我可以給您提示,我比蕭爺要年長很多。”
她吃驚的謔了一聲,深深的思考著。
既然都用年長這個詞了,那的確是大很多啊。
“四十多嗎?”這是她目前覺得他年齡最大的狀態。
他隻是笑,並不說話。
明擺著就是猜對了你不會告訴你,更像是再說,你根本就猜不對。
胡茶兮覺得無趣,“那就不說吧。”
反正也沒那麼重要,主要就是好奇。
“蕭夫人。”他叫道她,神色變得嚴肅道,“您以後的人生是很一帆風順的,周圍的人也都會因為你而改變,隻是這個風順的前提,是您必須要珍惜眼前人。”
突然算命起來,胡茶兮還有些詫異。
眼前人,是指她家乖乖吧。
“武先生放心,我當人會很珍惜,不過……”她懵懂道,“這個要收代價嗎?這是您擅自說給我聽的吧?”
“您放心,這個不收。”他大笑起來,眼角的魚尾紋也皺到了一塊。
蕭景墨遠遠瞧見了她,邁著腳步走過來,垂眸問道,“許什麼願了嗎?”
胡茶兮指了指他頭頂上的紅繩,“許了保平安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