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茶兮眯了眯眼,“這麼說,鄭逸銘的那份遺書也是你寫的?”
“是啊。”他厲聲道,“那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去找人代筆的,知道模仿一個人的字跡有多不容易嗎?還得摁上他的指紋,可把我給難為壞了。”
這話說得竟然還有點自豪。
瘋子。
胡茶兮扯了扯笑容,“何天行,你有本事做這些事,有本事轉身看看啊。”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轉過頭去,見到巷子口的四個人和站在中間的蕭景墨。
該死的!他們怎麼會在這!
胡茶兮抬腳,猛地往他腳上一踩,快速往側身一躲,避開了那刀子。
蕭景墨衝上前來,抬起長腿往他身上一擺,何天行直接被擺到了一旁的牆上,撞得不輕,都能聽到沉重的碰撞聲。
“哐”的一聲刀子掉落,他不敢停留,捂住自己的腹部快速的往前跑去。
“追。”他冷漠的命令道。
身後的四個人乘勝追擊,蕭景墨臉色不怎麼好看,“抬頭。”
胡茶兮照做,他瞧見那細嫩的脖子上隻有一個紅痕,並沒有劃破皮膚。
“不疼。”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刀子太頓了,估計是用很長時間了,竟然都不說換一下。”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蕭景墨沉了一口氣,“我在耳麥裏怎麼跟你說的,不要去硬拚隻管往前跑!”
“可是我跑不動啊!”她伸出了一條長腿,“我體力太差了,還沒跑幾步就不行了,都是被你慣出來的!”
她推卸責任的水平是越來越厲害了。
“是是,我慣得,所以為了保證你的身體健康,咱們今晚上就別睡了,做一整晚的鍛煉。”他把那兩個字咬的很重。
胡茶兮磨了磨牙。
“你不怕人精身亡啊!”
“牡丹花下死,心甘情願。”
……
蕭景墨拿出車裏的酒精給她脖子消了消毒,怕是那刀子上萬一有什麼細菌。
那八個人氣喘籲籲的回來了,很明顯沒逮住一個人。
“老大,那兩個人全都有人接應,一溜煙的都上車跑沒了,而且分別往不同的方向跑去了,孔塔正在用無人機追著。”滕飛扶著腰累的喘氣。
胡茶兮吐槽道,“腰不好嗎?這得多鍛煉鍛煉啊。”
滕飛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扯了扯尬笑,“不是嫂子……我這是累的,我們每天都有在鍛煉,身體素質絕對杠杠的!”
言下之意是,他的腰完全沒問題!
“既然腰不好還是別做太激烈的運動了。”
“……”他真的不是腰不好啊!
沒過一會兒,孔塔過來彙報了,“那個交易的男人直接去港灣了,但是具體上了哪輛船並不知道,也很有可能是私人船隻,沒辦法進行追蹤了。”
“何天行呢?”蕭景墨質問道。
“他開車去隧道了,無人機拍攝的畫麵中,並沒有顯示他們的車輛從隧道中出來過,我們懷疑他是在隧道中換車了,當然……這個也沒捕捉到究竟換的哪輛車。”
“那該怎麼辦?”胡茶兮有些擔心,“他會把芯片的資料賣給誰?誰又會要這個?”
眼前的情況的不得而知,陷入死胡同了。
蕭景墨吩咐道,“不急,給我找到何天行,直接抓過來審問,不行的話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