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到我很不開心嗎?”胡茶兮微微一笑。
長汀也擠出了牽強的笑容,“怎麼會,胡小姐您是來看我爺爺的嗎?”
“是啊,方便嗎,他不會來,我當然要來看看。”
隻見她的表情很是牽強,“您……”
“放心,我當然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做什麼,隻是畢竟也對我動過手,來看看而已,害怕什麼呢。”
負責人聽的雲裏霧裏,不好插手,點頭說道,“那胡董您先慢慢看,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嗯。”她直接走了進去,長汀匆忙跟上。
床上的老人躺在那裏在輸液,一半的身子動不了,隻能斜眼去看,看到了胡茶兮人時,輸液的手指著她。
“你……”
虛弱而口齒不清的聲音,長汀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對她說道,“我爺爺腦癱,現在說話也說不清楚,隻有我能聽懂,您想說什麼,我可以給您翻譯。”
倒不是她想說什麼,而是想問問看,“您現在成這樣,還執著於神經大腦操控做什麼?”
他好像著急了,真是想奮力的起身,嘴巴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都是吞吞吐吐的嘟囔著,比起嬰兒的牙牙學語,他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嘴巴中一口水吐不出來。
有點可憐他,想說話都沒辦法,吐字不清她完全聽不懂一句。
長汀安慰著他地情緒,對她說道。
“我爺爺一生都奉獻給了科學,對於科學來說,這也是他一輩子的事情,如果哪天去世了,還沒來得及看到大腦神經操控,是他一輩子最不甘心的事情。”
胡茶兮輕輕一笑,“到底是你再傳達他的話,還是你自己再給我找理由呢?”
她看向了那老人,“我知道你剛才可能在罵人呢,不過是禮貌一點用你孫女的話來說,長教授,您也這麼老了,是該好好享受天倫之樂,不要再去操心那些沒用的。”
他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大聲嚷嚷,一句都聽不懂。
“爺爺!您別生氣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氣壞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啊,不要生氣了!”
胡茶兮聳了聳肩,“好吧,那我也不說了,您要是再生氣,萬一氣出點毛病我這名聲也不好。”
長汀摁住他的肩膀讓他躺了下去,起身對胡茶兮說道,“胡小姐,我想我們可以出去聊!”
一副要幹架的氣勢,胡茶兮挑眉。
天氣逐漸越來越涼,秋風一刮,把頭頂泛黃的輸液吹得滿地都是,這裏的樹多,空氣自然也好。
“把他剛才想說的話給我重複一遍。”
長汀站直身體抬眸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科學是永無止境的奧秘,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懂得什麼東西,不過也就是蕭景墨看中你罷了,少囂張。”
胡茶兮噗嗤的笑了起來,長汀臉色不好看。
“後麵這句你想說的話吧,沒看出來,長汀小姐對我挺大怨恨呢,因為什麼?因為我的男人?”
她臉色緊繃起來,怒目而視著她,不出所料的話幾乎下一句就要去反駁她。
“你太高看……”
“我來詢問你件事情。”她抱臂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