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從住在醫院開始,一直便不吃不喝了,她沒心情去吃,甚至在煩躁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隻能勉強的靠著營養液去維持她的身體。
何誌朗和陳奧也來看望過,見到胡成一眼底的憔悴都有些於心不忍,真正難過的,也是病床上躺著的人。
“我最近可能都沒辦法去公司了,你們幫忙擔當者點吧,我也不知道我能什麼時候去。”
“沒事,你好好陪她就行,公司在我們手裏不會有事,遊戲方麵都很穩定,流量也多了起來。”
他鬆了口氣,“那就行。”
“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你最近應該也沒時間看新聞。”陳奧說道。
“怎麼了?”聽到新聞兩個字,他的神經立即就緊繃了起來。
陳奧摸了摸鼻子,“是這樣的,穀雨雨在大街上行凶的事情本來就挺嚴重的,結果上了市民的頭條新聞。”
“有人也認出了你們,就直接把這個新聞給炒大了,醫院這邊地址隱藏的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他不悅的神色暴露而出,“有辦法壓下去嗎?”
“壓是壓下去了,但是風頭嘛,這肯定是沒幾天下不去的,隻是給你說一下,提個醒,你看到那新聞也別生氣,網絡暴力時常都有。”
“我知道了。”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看了看身後的病房。
“那,我們就先走了,如果有事打電話。”
“行。”
何誌朗兩個人走遠後,他才轉身回去,床上的人仍然是保持一個姿勢不動,沒有閉上眼睛,眼神沒有焦距,好像一個木偶人。
“呂梁。”他輕聲的呼喚,蹲在了她的身邊,“你想吃什麼你告訴我,吃什麼東西都可以,不能這樣下去了,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本來就沒多少肉,還這麼瘦。”
她的焦距逐漸凝固在他的眼睛上,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聲音虛弱的可怕,有氣無力,好像下一秒就能虛弱過去。
“求你了,吃什麼都可以,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麼好不好。”
她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他的問題,胡成一心力憔悴,想痛扁自己一頓的心都有。
“那你告訴我,你在煩躁什麼,你因為什麼心情不好,跟我說一說,我求求你別不跟我說話,我很擔心你。”
握住那雙毫無肉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前。
她沒什麼力氣可以抽出來,告訴他,“我沒什麼好煩的,就是有點累,你不用擔心我,讓我一個人歇會兒就好了。”
她為什麼會累啊!誰能來告訴他,到底為什麼!肯定不是身體累,那她到底為什麼會累,他真的不明白了!
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把手給抽了回來,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知道有個視線一定在灼熱的盯著她看,她好煩躁,但卻無從發泄。
今後的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她就該默默無聞下去,永遠宅在家中。
不甘心,所有的事情都好不甘心,為什麼……所有的受傷都是自己,為什麼她得承受這麼多。
胡成一真的好心疼她現在這樣,隻要她提要求,自己一定會做到,什麼都給她都可以!
別無視他啊。
……
穀雨雨庭審的那天,他並沒有去,由孔塔去的,來了不少的記者,都是想了解關於這件案子的主人公,竟然還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勁爆新聞,呂梁是懷了孕被刺傷的。
這新聞在這之前他們並不知道,具體報道的也就是有人當街行凶,沒想到還有這茬事,一經了解後,紛紛開始編纂新聞發布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