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雪似乎不會停,外麵小雪不斷,時不時的吹來寒風,那八個人都不想出去掃雪了,反正怎麼掃還是有,幹脆直接積攢著,等冬天一過,雪自然就化了。
不得不說,他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阿嚏!”
響亮的噴嚏聲,蕭景墨放下書,拿起了紙巾,轉過身捏住她的鼻子。
“怎麼打起噴嚏了?”
他的語氣中還有些不滿,那打噴嚏她也控製不住啊!
吸了吸鼻子後,她煩躁的撓了撓胳膊,“乖乖,我的胳膊好癢,脖子後麵也好癢,怎麼回事?”
“別動,我看看。”
他卷起她的袖子,看到胳膊上鮮紅的抓痕,還有一些紅色的斑點,脖子後麵也是。
“過敏了。”他露出不悅的眼神,“最近有碰什麼東西嗎?”
她奇怪的擰眉,“沒有啊,反正好癢,我受不了了。”
她抬手就要抓,被蕭景墨給即使握住,“不準抓,我給你拿藥,待會查一下過敏原。”
他剛下床準備出去,轉過頭,見那不聽話的孩子還在去抓自己的胳膊。
“嘖,不許抓!”他的語氣加重了,把她抱下來就往外走。
“可是我很難受啊,是不是你給我的過敏原,打你。”
蕭景墨笑了,“是我,那你還敢離開我?”
她撇撇嘴,“不想。”哪是不想,那是不敢,怕是過敏導致死亡都不會離開他。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身上,涼涼的更加刺激她的癢了,好想去抓,非得忍著,隻能去抓著蕭景墨的大腿,幸虧是剪過指甲了,不然非得把他抓流血。
收到命令的滕飛過來了,提著一箱東西興衝衝道,“嫂子,我來給你查過敏原!”
胡茶兮搖頭,“我不要。”
白白挨幾針,不查也成。
“乖乖聽話,查完了下次就能提防一些了。”蕭景墨直接抓起她的胳膊,將袖子給卷了上去。
滕飛把箱子放在了茶幾上,裏麵是零零碎碎的針管和一些試紙,各式各樣的醫療用品讓她拚命的想把胳膊給抽出來。
“我不要查!”她穿著襪子,踹在蕭景墨的身上,拉住自己那條胳膊,用力的往後麵仰。
滕飛帶上口罩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自家老大,耐心的哄著嫂子,眼睛都要嚇掉了。
這踹在老虎身上都不動怒的,神聖。
蕭景墨將她摁在了自己的腿上,低頭說道,“打完針給你糖吃,聽話,免你喝一頓中藥。”
胡茶兮掙脫不開,被壓得死死的,索性放棄了,躺在他的腿上看著他。
“這可是你說的!”
滕飛:……
怎麼跟個孩子一樣。
當他彎下腰,沾過碘伏的棉棒觸碰到胳膊時,忽然猛地一抖,嚇了滕飛一大跳。
“嫂子,不用擔心的,我技術很好,你不要害怕。”
胡茶兮咬牙趴進蕭景墨的懷裏,他捏住了她的耳朵,在耳輪廓上摩挲著,胡茶兮開始搖起頭來。
“不要碰我耳朵,別碰別碰!不然我跟你急了!”
滕飛趁這個時候,二話不說利索的將針刺進她的皮膚中,就隻是被螞蟻掐一下的疼。
胡茶兮身子僵硬起來,轉頭想看,蕭景墨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聽話,待會有糖吃。”
“我不想吃糖了。”她在他懷中嗚咽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