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墨醒過來,動彈不疼,頭疼欲裂,腦子像是要被劈開兩半,痛苦的呼吸著。
他的雙手被鎖上了手銬,牢牢的固定在扶手上。
“媽的,給我解開!”
他怒吼著,頭上的輸液針都在抖動,大腦上紮上了四個針頭。
滕飛急忙轉過頭來,上前扼製住他的胳膊,“老大別動,您頭上的傷口崩裂了在流血。”
“滾!給老子解開,不想活了是嗎!”
他咬咬牙,忽然說道,“您剛才差點掐死嫂子還記得嗎?差一點點被您掐死!忍耐一下,現在嫂子很不高興。”
果然下一秒冷靜了下來,思考著他究竟有沒有做過這件事,看向七個人,都慌亂的點點頭。
“嫂子脖子後麵被掐腫了一大片,您……還把她嘴巴給咬流血了,不記得了嗎?”
這下他眉頭皺的更深,果然是已經不記得了。
頭疼在大腦的刺激下不停的抽搐,甚至能感受到大腦中的血液在流淌,靠在了椅背上,不怎麼好的語氣。
“快點加速輸液!”
知道他是同意了,滕飛連忙應下,一邊說道。
“老大,您得控製住您自己的大腦,這是幾年來第一次發作的這麼嚴重,傷口不能再崩了,不然很難愈合住,不能使用外力讓傷口裂開。”
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甚至一度煩躁的想殺人,雙手緊握成拳,手背和胳膊上的青筋不停的抽出著。
滕飛見狀也急忙道,“您的手勁別太大了,胳膊上也有針孔印,雖然這個影響不大,但是會……流血……”
沒敢再說,他怕待會他得到解放後,先一個針眼斃了自己,那想想都可怕。
輸液四個小時,一共十幾瓶的藥劑,統統打在他的體內,到最後甚至沒了力氣在去動彈,癱倒在椅子上,沉重的閉上眼睛。
……
主館臥室的燈還亮著,她肯定沒有睡,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自己,已經淩晨兩點多了,不可能會睡不著。
上樓,推開了虛掩著的門,抬眸,正對著他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槍口。
床上的小女人翹著腿坐在那裏,浴袍下的兩條洗白的長腿晃動著,撐著身子,拿起麻醉槍對準自己,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美得像個罌粟花。
蕭景墨順從著,慢慢舉起了雙手。
“怎麼,見到我回來不開心嗎?”
“我開心你大爺!”
“哼,髒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東西。”
胡茶兮紅唇挑起,再次舉高了手中的槍,“不怕我斃了你的腦袋嗎?”
“如果你想守寡,或者被那八個人殺死的話。”他挑動著眉頭,似乎一點也不介意。
“怎麼還威脅起來我了?那八個人會殺了我嗎?你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嗎?”她歪著頭道。
蕭景墨踏出了一步走近他,微微壓低了眼皮,“心髒,你說重要嗎?我救了他們,給了他們足夠的金錢,實力,地位,名譽,如果我死了,你能說服他們嗎?”
她撇撇嘴,“別過來啊,槍可不長眼睛。”
“可是拿槍的人是我的寶貝啊。”他越走越快,直到走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腕,抵住了自己的額頭中心,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