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針打完了,胡成一趴在床上不敢動,更別提吃飯了,他現在都想哭。
那八個人匆忙出去,不知道是怎麼了,隻剩下手邊的貓,剛才還在哇哇的叫,現在是一聲也不叫啊。
胡成一心中一暖,用食指撩了撩它的胡須,它的嘴巴動了一下,並沒有發出不悅的聲音。
這隻貓已經跟他越來越親了。
是不是因為呂梁曾經對它的這種感覺,已經漸漸轉移到他的身上了。
他肯定也意識到了什麼,呂梁走了,這隻貓卻還在他的身邊,也是她曾經溫柔撫摸過的貓。
眼中不禁多了幾絲傷感,心中的苦澀都在越犯越多。
“嫂子,你這過敏也太牛了,肯定是脖子後麵接觸到了空氣中漂浮的貓毛,還有哪些地方覺得癢嗎?”滕飛問道。
胡茶兮搖了搖頭,“隻有脖子後麵癢。”說著就要撓上去,蕭景墨及時抓住她的手腕,嚴肅的搖頭。
“剛塗好藥膏,不能撓。”
她磨了磨牙,“可是我癢啊!”
煩人煩人,想把自己的皮膚都給撓掉,真的太癢了。
索性,蕭景墨將她兩隻手腕全部抓住,胡茶兮瞬間不開心了,在她懷裏鬧騰了起來,剛塗好的藥膏蹭在了頭發上。
他單手抓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將她的頭發全部撩起來,露出了威嚴的神色。
“不準撓。”
“擦,我難受啊!有本事你過敏試試,真的很難受……”
八個人對視了一眼後,默默的抬起腳往樓上走去,比起在這裏,他們更想去樓上關心一下弟弟。
胡茶兮都快被氣哭了,坐在沙發上抽噎著不動了。
蕭景墨心下一驚,急忙哄人。
“寶貝,不能撓的,越撓越嚴重,等過敏好了以後再也不讓你碰貓毛,你想吃什麼你跟我說,去給你做好不好?”
胡茶兮奮力的抽開他的手,低頭坐在沙發上,隻盯著茶幾不動。
蕭景墨在她的麵前蹲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還沒開口,她又把手快速的收了回去,然後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快速的撓了一下脖子。
“胡茶兮!”
男人幾乎是大吼出來的,摁著她的手腕擒在了身後。
“啊!放開我。”掙脫不過她就往後仰,用腳踹著麵前的男人,這才發現她的鞋子還在玄關,剛才地暖太暖,沒注意。
正好,用力的踹!
蕭景墨不悅的皺了眉,低聲警告道,“你要是敢踹在不該踹的位置上,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辦了你!”
她仰頭吃驚,然後咬著下唇,淚水幾乎是迅速從眼眶中冒出來,眼邊漸漸染上了紅色。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慫了,表情恢複溫和,好聲好氣的安慰她。
“好了好了,別氣別氣,不哭了,老公錯了。”
胡茶兮在心中冷笑。
跟她鬥?
嫩著呢。
她可真是個小戲精,世界就該欠她一個奧斯卡演員獎。
胡成一眼巴巴的看著床頭上的食物,近在咫尺遠在天邊。
他現在一動就疼,根本連動都不敢動。
孔塔咳了一聲,“想吃?”
“廢話!我特麼餓了一天了,能不想吃嗎?”
咬咬牙,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屈辱。
簡直太過分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被這樣對待!
“想吃啊,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