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看著覃肖如此鮮活地站在自己的身邊,季小凡的心裏觸動萬千。前一世,外人眼裏的覃肖,活的囂張、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沒想到啊,他青春叛逆期的時候,也有如此窘迫的日子。
“給你。”
覃肖放下手裏的汽水瓶,發現季小凡正歪頭看著自己,他想著用另一隻手從兜裏拿出兩條士力架巧克力遞給了她。
“謝謝。”
季小凡不客氣地接過來,放進上衣口袋裏。然後把自己的汽水瓶子還給他。
“我先回去了,太晚了。”
覃肖接過瓶子,對她點了點頭:“趕緊回去吧。”
季小凡跟他告別後,快步想著宿舍樓走去。
天色更深,入秋了,秋蟲都變得安靜了,溫度也降了下來,可是她的內心現在確實澎湃的,感覺今夜的心情,有些複雜。
覃肖喝著剩下的汽水,看著季小凡消失在黑夜的身影,這個丫頭到底是哪兒來的?自己今天可真是奇怪,怎麼就那麼願意幫她?
拿著兩個空瓶子回到小賣鋪退了,他又用季小凡給她的錢買了包煙,回宿舍的路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點上,心裏頭有點不是滋味,真是混得越來越不行了,今天居然用了女人的錢買煙。
看著手裏頭點燃的煙頭,星星點點的紅色亮光,像是灼燒著他的尊嚴。
“艸!老子怎麼就活成這副德行了!?”
他懊惱地雙手抱頭蹲下,胸腔裏一股戾氣,在身體裏橫衝直闖,他也不喜歡現在的自己,活的太窩囊了。
“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得特窩囊?”
一個男人的聲音想起,覃肖保持蹲著的姿勢,雙手從頭上發下,並沒有抬頭,他隻是從嘴裏不屑地哼了一聲:“切,你又來看望的笑話了是嗎?”
說外,蹭地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揚著下巴,不忿地看著對麵的男人:“我告訴你,詹北方,小爺就是不認輸,回去告訴我們家老爺子,就說我挺好的,不用掛念。”
說完有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越過擋在他麵前的男人,兩人的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還故意用力蹭了一下那個他稱作詹北方的男人一下,而詹北方的身子在被他用力撞擊了一下之後,仍然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哼……”見自己故意撞對方,而對方一點損傷多沒有,動都沒動一下,覃肖孩子氣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覃肖,有空給家裏打個電話,你媽想你了。”
已經走出幾步的覃肖腳底的步伐停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著,漫不經心地說道:“知道了。”
他不喜歡這個詹北方,他倆是一個大院的,詹北方比他大了幾歲,兩個人從小也從來玩不到一起。詹北方是挺大的時候才搬進來的,跟院子裏的孩子們不是很合群。
覃肖那個時候是大院的風雲人物,孩子王,上山偷桃,下河摸魚,這些事情他都帶著同齡的孩子們幹過,男孩女孩都認他當老大,唯獨這個詹北方,自始至終就沒跟他們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