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全受不了了!
之前王大嘴隻不過是腳底,小腿肚子的位置有密密麻麻的小孔洞,裏麵那些蛆蟲進進出出的,看著不止惡心,還頭皮發麻,如果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更是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可是,現在再看,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也要惡心,狂吐!
現在王大嘴不知道被誰給扒光了衣服,整個身體都被一層白白的,肉花花的小蟲子給覆蓋住,不斷的在他身上蠕動起來,依稀可見渾身上下,幾乎布滿了一個個小孔洞。
媽呀,我的眼睛都要瞎了。
我頭重腳輕,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得厲害,太難受了。一想到這裏,我又想到秦淩雲,這麼漂亮的人兒,身上如果也變成這個樣子,那,那得成什麼樣子?
不行,我發誓,一定不要讓這種情況出現在秦淩雲身上,一定不能!
“娘的,平生第一次吐得這麼的幹脆,這麼的……沒形象。惡心死我了,你,你繼續待著吧,我去看姑奶奶去了。”張胖子更加不堪,兩腿發抖,站都站不穩了,幾乎是扶著牆一路走出病房的。
一時間,病房內彌漫著一股強烈的腐臭味,仿佛是放臭了腐爛的屍體,當然,還充斥著各種強烈的嘔吐的汙穢之物的味道,那味道,這酸爽,簡直無法忍受……
那些護士反應過來,很快有護士過來接替,首先將地上嘔吐的玩意給清理了,然後迅速有醫生和護士清理王大嘴身上的蛆蟲,那些蛆蟲清理幹淨之後,皮膚上密密麻麻的洞孔就更加的明顯了。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太難受了。
我忽然發現,劉三爺倒是挺淡定的,我有些納悶的看著他:“三爺,你這是?你一點都不害怕啊。”
“嗬嗬,害怕什麼,從德欽縣醫院開始,他就出現這樣的情況了,雖然沒這麼嚴重,一路上,弄得我滿身都是,早就習慣了。”劉三爺淒慘的笑笑,臉上滿是悲哀,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吧,有什麼值得害怕的,遲早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想,我距離這一天也不遠了。”
聽劉三爺這麼說,我感覺到一陣無奈與悲哀,是啊,王大嘴身體弱,加上受傷了,導致詛咒發作得這麼迅猛,可是劉三爺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今對於詭墓的消息一無所知,至少現在連詭墓的影子都沒見著,更別提那虛無縹緲的龍玉了,就算是得到了,這麼多人,根本也不夠分不是嗎?
加上我的鮮血,仍然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複抑製詛咒的作用,雖然到目前為止,我都不清楚,我的鮮血,為什麼會有抑製詛咒的作用?
說真的,劉三爺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明知道有辦法幫他們,就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的看著他們受盡折磨死去。
不隻是後背酥癢疼痛難忍,還要忍受渾身長滿蟲子,不斷在身體裏進進出出,想象這種感覺都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全麻。
我很怕打針,輸液,不是因為怕疼,而是感覺那種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身體裏爬來爬去的,非常的可怕,渾身發顫。比如之前看的木乃伊,那些外國的盜墓賊,盜掘金字塔,那些聖甲蟲在人身體裏爬來爬去的畫麵,就讓我渾身發麻了好幾天,這個情況跟王大嘴的情況類似,甚至王大嘴的更加讓人感覺可怕與惡心。
我晃了晃腦袋,強行將腦袋裏的可怕念頭給拋棄,苦笑的看著劉三爺,我拍了拍劉三爺的肩膀:“三爺,自己的身體應該清楚,你能否告訴我,你還能夠堅持多久?”
那邊的醫生護士已經給王大嘴驅蟲,將身上的蟲子取走,還注射各種殺蟲的藥水,但是王大嘴絲毫沒有反應,安安靜靜的,像一具還有呼吸的屍體一般。
劉三爺有些好奇的看著我,隨後死沉死沉的雙眼忽然來了一絲希望,認真的看著我:“莫小爺難不成有辦法?”
“實不相瞞三爺。”我艱難的點點頭:“我有,但現在不行,其中緣由我沒法明說,你得說說你心裏的底,到底能否撐到那個時間段。”
其實我本不該給他希望的,因為我知道,我的血液隻能夠抑製卻無法根治,要根治,還得用龍玉。我的血也沒有那麼多。
我有些後悔說了這番話,雖然說活著便是希望,可是到時候秦淩雲也該發作了,我的血夠嗎?如果我給了劉三爺活下去的希望,最後又讓他絕望,其實不如沒給他希望更好一些。
在地域不可怕,而是從地獄爬到了天堂,又給人一腳踹到了地獄,那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
劉三爺點點頭,皺著眉頭開始做最保守的估計,沉思良久之後說道:“現在到了醫院,各種藥物都在使用,能否壓製詛咒,不好說,但是能夠略微緩解這個毋庸置疑。我變成大嘴那樣從身體裏爬蟲子出來,估計最遲一個星期之後也該出現了,加上詛咒的發作,最多二十五天到二十三天就該歸西了,絕對撐不過一個月了,我的身體我還是有些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