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時,經過那個年輕人,寧若非停下了腳步。
“可以留一個你的電話嗎?”她問道。
小狗仔抬起頭看她,隻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仔細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不就是”
“是我。”寧若非也不否認,“留個電話吧,說不定以後還有新聞給你。”
“好的好的,您稍等。”幹這一行,自然是關係網越大越容易出成績。
小狗仔遞上自己的名片,寧若非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然後收好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她父親的事情實在有太多的疑點,她沒記錯的話,父親是在確診為癌症晚期以後才在法庭上承認自己故意殺人。
而那個要求孟醫生出具假的診斷證明的人卻直言被造假者是個殺人犯。
也就是說,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就知道父親會擔下這個罪名。
這樣看來,她父親的事情很有可能另有隱情,這個時候,製造一些輿論也是找出真相的一種方法。
回到公寓以後,夜幕已經降臨。
寧若非覺得如果男人一直這麼拘禁、防備著自己,那麼父親的事肯定會一直被擱淺,她現在必須要跟外界有接觸。
顧時宇裸著上身,腰間係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沒想到今天那女人居然還沒有回房休息。
“還不休息?”已經快十點了,來到這裏以後寧若非是一刻也不願意跟自己單獨相處的,一般隻要他在客廳,她就在臥房,而且還房門緊閉。
寧若非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微不可察地紅了耳尖:“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顧時宇毫不在意地靠在沙發上,雙臂展開搭在上麵,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們”寧若非剛說了兩個字,又抬頭看他,最後微微蹙眉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男人勾了勾唇角:“這是我家,我要是願意,光著也沒什麼不妥。”
“你是變態嗎?”在家要裸著?
“當然不是。”顧時宇認真道,“我隻是舉個例子。”
寧若非不想跟他在衣服的問題上糾結,直接進入正題:“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個辦法,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監視著我,況且預產期在年底,中間還有這麼長時間,我一個孕婦整日被關在這屋子裏,對寶寶也不好。”
“你說的對,所以你有好的辦法?”顧時宇點頭,看似很讚同她的說法。
這簡直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這人會一口否決她的觀點。
“所有的事,等到孩子出生以後再說,現在先還我人身自由。”寧若非趁熱打鐵說出自己的想法。
顧時宇撥了撥自己濕噠噠的頭發,玩味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一放你自由你就玩消失怎麼辦?”
“我保證,況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年底前哪裏都不會去,就待在s市。”寧若非言語間十分誠懇,“我的住處相信你也查到了,手機也二十四小時開機,你可以隨時查崗。再說,若是我動了逃跑的心思,相信以顧總的能力動動手指頭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