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慶洋聽耀爺這一問,心想有戲,讓自己蒙上了,裝著極力回憶的樣子喃喃說道:“陳……天……耀,天耀……好像沒有聽東哥說過……”
耀爺臉上立馬露初失望的表情來。但郭慶洋隨即腦子一轉彎接著道:“不過我聽東哥的一個小弟說過啊耀啊耀的,不知道是不是你!”
耀爺臉上立馬放出光彩來,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道:“是我,是我!一定是我老大說的,是不是個子高高的帶個金邊眼睛的人?”
郭慶洋一聽完了,原來他是東哥的人,在吹下去肯定要露餡,於是就含糊應付道:“好像是吧,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東哥正給我勸著酒呢!”
誰料耀爺把手一拍,道:“肯定華哥,肯定是他,他答應我的,我本來就頂他進來的,看來華哥還是很對的起我的!”
郭慶洋聽著知道裏麵有文章,就問道:“你頂他進來的?什麼意思?”
耀爺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一下,深怪自己說漏了嘴,歎了口氣道:“唉!反正郭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說了也沒有什麼!其實,我這次進來並不是因為我出了事,而是華哥他……那個啥,你想華哥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怎麼能進這地方來,所以我就頂了他的名字進來了,華哥說他會在東哥麵前保薦我的。其實你也知道,我們出來混的講的是個義氣,上不上位,保不保薦都是次要的!”
郭慶洋心裏這才明白,怪不得這家夥是這裏的常客了呢,原來是沒事就喜歡替別人頂罪玩兒,能不常“回家看看”嗎?但不知都是怎麼混過警察那關的!一笑道:“付出了有些回報總是應該的!不過你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瞞過這裏的警察!”
“鳥!我瞞?我瞞的過嗎我?我又不會易容術,全是‘毛老頭’的功勞!”耀爺罵罵咧咧的說道!
郭慶洋嘿嘿一笑:“困了,昨天抱著樹睡的脖子痛!”說完伸了個懶腰。
耀爺一聽這話更是敬佩的五體投地啊,在刑警隊抱著樹睡覺,這份境界,自己再練上十年也達不到啊!但他還是很快緩過神來,在身邊的一人身上猛踹一腳:“龜兒子地上躺著去,郭哥在這,哪有你的位置!”說完很是獻媚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郭慶洋躺在自己的位置上!
郭慶洋沒有早起的習慣,一覺睡到中午。耀爺才小心地叫他起床用“飯”:一碗稀飯一個饅頭。
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郭慶洋“塞完牙縫”後,仰天長歎,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裏呆上半個月嗎?
劉淇知道郭慶洋在這裏是呆不慣的,其實誰能在這裏呆習慣呢!但恰恰就有這麼一個人!
耀爺賠笑著安慰道:“郭哥,其實這地方也停好的,隻要習慣就好了!”
郭慶洋一聽這話,差點一口啐在他臉上,日了,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進進出出幾十次,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還敢大言不慚說什麼習慣不習慣。
心裏這樣想,嘴上郭慶洋可不會這樣說。做出“我可以理解”的表情來,又和耀爺、劉淇天南地北的吹了起來!
已經下午四點,太陽雖然已經西斜,但那份“餘威”依然讓人不敢抬起頭來。路上十分寂靜,隻有幾輛緩緩行駛的出租車證明著這個世界上還有生物。
一輛出租車在拘留所的門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一位腹部微挺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身材窈窕麵目豔麗的妙齡女子。這女子一下車,就把拘留所門口的保安的目光死死地吸引過去,直到二人走到身旁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