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夜市街慢慢安靜下來,盆碟的碰撞出的叮當聲漸漸取代了喝五麼六的酒令。還沒有離開的幾桌客人猶如城市夜空的星星,點點散落著。依然穿插於其間的賣花小女孩,也像飄忽不定的雲,一會靠近這顆微暗的星,一會兒又飄向那邊彎月。
燦陽玩弄著手中的玫瑰,那是郭慶洋剛才被賣花女糾纏不過,紅著臉花下十元大鈔買下的。
燦陽哧哧的看著郭慶洋,心裏別提那個美啊,看他那樣估計沒有給幾個女孩送過花。看著郭慶洋羞的依然紅著的臉,一股莫名的幸福湧上心頭。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數落的著郭慶洋,說他小氣,隻買一朵算個什麼。
事實上這是郭慶洋第一次送花給女孩,而且還是“被逼的”。對於燦陽的喋喋不休,郭慶洋卻“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小女孩太黑了,花店裏頂多五毛錢錢一支,十塊錢夠買一大堆呢!”
燦陽撲哧一笑:“你家的花論堆賣啊?”心裏卻美美的,這個傻瓜,看來真的沒有送過女孩花,連價格都不知道。
郭慶洋是買過花的,而且還真的是五毛錢一朵。那是他以前做酒店的時候,買來做菜肴花邊用的,都是花店剔出來的次品,所以給郭慶洋留下了“愛情”並不昂貴的錯覺。
郭慶洋的老臉更紅了,但嘴上卻不肯認輸:“那是當然,你不知道我們世代都是賣花的嗎?”
燦陽卻不樂了,一臉正經的說道:“你知道嗎?我還是喜歡你上班時候的樣子,很嚴肅,讓人很踏實。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油嘴滑舌,感覺讓人靠不住。”
郭慶洋壞壞一笑,說道:“你們女孩不都是喜歡嘴甜一點的嗎?我這不是正在努力學習,功力尚淺,所以才顯的油嘴滑舌嗎?哈哈!”
“懶得理你。”燦陽白了郭慶洋一眼後,又追問道:“你說,怎麼辦?欠我的玫瑰花什麼時候還我?”
暈,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剛剛送了你一朵,轉眼間就貪得無厭,直接給自己扣了“欠賬”的帽子來,郭慶洋心裏那個鬱悶啊,那個後悔啊,剛才自己的臉皮再厚點,對那賣花女孩來過視若無睹,置之不理,哪會有現在“逼”花這出戲啊!
心裏這樣想,嘴上可不能說,那顯得自己不是忒小氣了?又是一笑道:“行,行。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送你一大束。”
“不行,我的生日還早呢。再說了,你也太不懂浪漫了吧,要等我生日才肯送?”燦陽撅起嘴道。
“浪漫?嘿嘿,這個我會,等情人節的時候,我一定給你補上!’郭慶洋故作大方的說道,心道,現在離情人節還大半年呢,估計那時你早就離開淮南了。
“好!一言為定!”燦陽漂亮的眼睛閃動著著狡黠的光芒,這讓郭慶洋感到一陣害怕,看來自己還是掉進這丫頭的陷阱裏了。但那是怎樣的一個“淒慘的恐怖陰謀”呢?郭慶洋想都不敢去想,但他知道就是想也想不出來,女人的心思,男人趁早死心別猜。
燦陽見郭慶洋一臉吃癟的模樣,心下大是得意。
看看自己已經是最後一桌客人了,也使老板一桌盯著自己二人,就差恨不得上前攆人了。小嘴一撇道:“回去吧!”說完半弓著身子,將小馬紮往後挪。
她這一彎腰不要緊,郭慶洋的眼珠子看就差點掉下來了。隻見燦陽寬鬆的吊帶是無忌憚的“張開大口”,春光乍現,調皮的“如意”白金吊墜從誘人的乳(和諧)溝裏跳躍出來,懸掛在脖子上,隨著燦陽的動作擺晃著,猶如鍾擺,吸引著郭慶洋的眼睛直盯著那讓人頭暈目眩的雪白。郭慶洋有種被催眠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