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茹熙和紅珊主仆二人一大清早叫開了小路子的門,自是有一頓好果子給他吃。
睡眼惺忪的打開屋門,小路子在看清楚麵前的兩人時,立刻換上一副討好恭敬的模樣,那變臉的技法跟變魔術似的。
“莫主子,紅珊姑姑,你們怎麼來了,有什麼事讓小婢女支會一聲就是,怎能勞的主子大駕!”彎腰佞笑,將一個卑賤奴才的身份展現的淋漓盡致。
又見到小路子這樣一副油滑的惡心嘴臉,紅珊就氣不打一處來,指不定他在曹貴安麵前也還是這樣的趨炎附勢,說了不少姐姐的壞話!
胸口怒氣騰騰,她二話不說便一腳踹向小路子的小腹。
“哎呦!”小路子被踹的像是一個翻了身的烏龜仰倒在地上,嘴裏哼哼唧唧的吆喝,接著又十分委屈的爬起來順勢跪倒在地,聲淚俱下,“莫主子,紅珊姑姑,奴才做錯什麼了,惹得您這樣生氣。”
“哼,你還好意思問!”紅珊還不解氣,又上前一腳將跪著的家夥踢的側翻,“主子待你不薄,你背棄而去也就算了,竟然還在曹公公耳邊吹風,汙了主子的名聲,還差點要了主子的命!要是主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條狗命就算死上千百次也不抵過!”
小路子緊縮著肩膀,十分委屈的模樣,心中雖是自知紅珊說的都是實情,卻還是死不承認,“紅珊姑姑,奴才是被冤枉的啊!是曹公公太過專斷,我可都是替莫主子說好話來著!”
見紅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小路子眼睛一閃,又準備撿著好捏的軟柿子捏,蹭蹭的跪走到茹熙的腳下,一把抱住雙腿,“莫主子,你可要相信奴才啊,奴才對你的忠心可昭日月!”
“你竟然還敢用你那雙髒手碰主子!”紅珊現在是看小路子哪哪都不順眼,隻看著他早點犯錯被處死才好!
被抱住雙腿動不了的茹熙淡淡的伸手攔住要上前來拉開小路子的紅珊,掙了掙雙腿,不得動,抱得還真是緊啊。
俯視著下麵如同草芥的小路子,莫如熙臉上竟掛著莫名的微笑,“你對我的忠心都可昭日月了,那對曹公公的忠心可不要昭了天下去!我可不敢和曹公公去爭你這一腔虔誠忠心!”
聞言,小路子刷的一下抬頭看向了邊上的女子,一時愣住了,以前的惠嬪,何曾說過這樣軟刀子的話!想來,被貶後的妃子都已不是好惹的了。
片刻的功夫,小路子的腦子裏已經轉了十八個兒彎子,心想他如今還是要在這冷煙閣繼續當差的,而首要的那必定不能惹到麵前這個莫選侍,曹公公那邊他也不是要每天都去稟報的。
才不敢有絲毫欺瞞之心。”
“既然這樣,那我不交代你些事情,都對不住你的忠心了!”
莫如熙看著愣在地上的小路子笑的溫婉美麗,可心中忐忑的小路子卻在這如罌粟般的笑容裏感受到了令人膽寒的深意,這不是他一個小小奴才能夠琢磨透的深意,一時間,他突然覺得眼前的莫選侍比之曹公公更加的難以琢磨。
回神,伏地,小路子知道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主子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報答主子恩情!”
“放心,隻是讓你傳個話,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茹熙笑道,稍稍壓低聲音,用僅有三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你去傳話給曹公公,就說我在這冷煙閣已經換上疫症,求他高抬貴手饒我安樂死罷。”
“主子,你怎麼?”紅珊聽後一驚,急急的就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