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杯摩卡。”寧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突然覺得自己才是多餘的,氣氛被一分為二,自己這部分尷尬別扭,而對麵卻是自然和諧蜜意濃濃。
“寧方,有什麼話就說吧。”
“嗯,沒什麼,就是想你而已。”
“哦,身體好些了嗎?好好照顧自己。”
“有你關心真好,真的,你突然離開我真的好不習慣……”寧方塌下眉頭,一副憂愁小生的模樣。蘇蘇笑了笑:“我們是朋友啊。”說著,服務生將咖啡甜點端了上來。一直沉默當聽眾的嶽霖自動自發地幫蘇蘇揭開裹在蛋糕上的塑料紙,並且動作優雅地切成適中的小塊,在不破壞蛋糕美感的情況下迅速完成。
寧方悶悶地喝咖啡,這算什麼狀況?想開口問蘇蘇這位的身份,偏偏對方氣場太盛,讓他開不了口。
中途,蘇蘇起身去洗手間,一時間隻剩兩位男士相互對坐。相互之間氤氳著淡淡的咖啡香氣。
“前幾天蘇蘇給你添麻煩了。”還是嶽霖先開了口,淡然而篤定的語氣讓寧方更加不舒服,他笑笑,心思百轉:“沒什麼,別說來玩幾天就是蘇蘇要我陪她一輩子都行。”
“哦?”嶽霖笑笑,丹鳳眼微微眯起:“聽說你是公務員,不錯的工作。”
“一般吧。”
“那你能辭去工作搬去E市嗎?”
“這……”
“蘇蘇不喜歡花城,肯定不會過來。''
“……”
“你了解服裝設計師嗎?”
寧方搖搖頭,對於衣服,他隻分得清內褲外褲,外衣內衣。設計師?似乎很厲害。可是這個行當他完全不明白。
嶽霖揚揚眉,輕點下頜:“你一不能為了蘇蘇放棄工作,二完全不了解蘇蘇的職業,你如何能說出陪她一輩子的話來?”
“可是,可以現在開始了解……”
“哦~”嶽霖低頭輕笑,身子靠向椅背,雙手交疊放於桌麵:“不覺得有點晚?”
“什麼意思?”
“你覺得蘇蘇身邊還有你的位置?”雖然使用的疑問句,言辭間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嶽霖什麼舉動也沒有,隻是望著對方展露充滿自信優雅的笑容,氣勢隨之彌漫,讓寧方一瞬間有了敗退的感覺。沒錯,剛跟蘇蘇分手的時候,他還是心存幻想的,以小墨這樣善良溫柔的性格,說不定自己還能挽回。但現在看來,是徹底沒戲了。
等蘇蘇從洗手間歸來,寧方已經收起憂愁小生的神情,像是久違老友般談笑。蘇蘇望望微笑滿麵的嶽霖,知道他已經將一切搞定。
老友會談最後在一片祥和中結束,寧方望著遠去的銀色蓮花跑車,心知他和蘇蘇之間最後一絲絲情愫也隨著咖啡泡泡消失隕盡。
車內,蘇蘇伸個懶腰臥倒在後座上,飄來句不知是讚揚還是調侃的話:“哎!薑還是老的辣啊!”
開車的嶽霖瞟了眼後視鏡,嘴角微微上揚:“沒有我你也應付有餘,隻不過這次你想徹底點而已。”
“還是你了解我。”
“怎麼,怕你家那隻豬接著吃醋?”
“他那哪是吃醋,根本是吃炸藥。”
“怕被炸就來我這避難,米佳他們也說很久沒一起去玩了。”嶽霖漫不經心地飄來一句。蘇蘇爬起來,趴在椅背上望著嶽霖的側臉,後者看不出波瀾,依然雲淡風輕。蘇蘇感慨般地撓撓劉海:“不過,他炸的都是自己,所以我才最擔心。”
“總算還有點優點。”
“哎!這算什麼優點,每次都把自己炸的外焦裏嫩,還不是得我幫忙貼創口貼?”蘇蘇撫著頭發往後捋,鼓著臉頰像隻正在囤積糧食的可愛倉鼠。嶽霖瞟了她一眼,悠悠道:“烤乳豬,不錯吃。”
“不錯個頭!”
“回哪?”
“先去吃個冰激淩消火,然後你懂得的……”
“仙蹤林的雪頂卡布奇諾沙冰,蒜香花枝丸和巧克力鬆餅,對吧?”
“哎呀!嶽霖你最好了!”
“放手!我在開車!”
而此時,某隻隻會把自己炸成豬頭肉的豬很是不服氣地瞪著玄卻,後者聳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純良:“你身體剛好,現在又腹部重創,不休息想死啊?”
“我要演出!”
“時間都過了,劇目也換了,老老實實待在著。”玄卻大有你再不老實我就一屁股坐下去的架勢。荼翎撐起上半身,此時他頭飾戲服尚未除去,皺眉瞪眼都有種巧笑明媚的模樣,讓憤怒之情大打折扣。而玄卻更是無所畏懼,抬手扣住他下巴,想要說些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