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這些事情,在心底埋得久了才讓人覺得難受呢。”沐子晴嘻嘻一笑,衝著皮皮蝦露出一個無邪的笑:“其實我覺得啊,或許我是把人心想的過於惡毒了一些,在這世上,不是每個人接近我都是為了我的家庭才是。”
沐子晴說罷,不由得苦笑:“就好比你和舞團的那些人,你們沒有一個人知曉我的家庭,卻都對我很好,這對於我以前的來說,實在是很好笑呢。若是我能夠早些對你們吐露心扉的話,或許現在事情就不會發展呈如今這副模樣吧?”
沐子晴說著話,不由得苦笑了出來:“我真是可憐,竟是相信了最不該相信的人,若是當初我對你們說了我的家庭,對你們說了蔣明宇的事情,或許蔣明宇就沒有那樣輕易得手了。”
沐子晴想著蔣明宇的奸詐和那些偽善的麵具,隻覺得心頭一陣懊悔,是了,正如同她所言,若是當初她對舞團的人說了自己的家庭,那麼舞團的那些人一定會給自己中肯的建議,皮皮蝦和況野都是啥十分冷靜的人,就算是自己無法看清楚蔣明宇的假麵,皮皮蝦和況野也該是看得明白的。
畢竟,蔣明宇的企圖心是那樣的明顯,可恨自己當時眼裏就隻有蔣明宇,對蔣明宇的野心,竟是半點也沒有察覺到。
“子晴,你可以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看著沐子晴那樣故作堅強的模樣,皮皮蝦隻覺得心底愈加難受,想要幫助沐子晴的心情也是更加堅定。
“對不起,皮皮,其實這些事情我該是早點對你說才是。”有些為難的看著皮皮蝦,沐子晴的眼裏滿是愧疚。
“子晴,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是。”皮皮蝦的神色有幾分酸楚,看向沐子晴的目光亦是多了幾分憐惜:“雖然和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但是若是今天你沒有告訴我這些,隻怕我永遠也不會知曉,作為一個朋友,我實在是很差勁。”
“皮皮,你快別這樣說,這些隻是我”沐子晴聽了皮皮蝦的話,忽的就有些急了,她沒有料到皮皮蝦竟是會這樣想,之所以將自己以往的故事告訴皮皮蝦,隻是想要表明自己對皮皮蝦並沒有任何想要隱藏的意思罷了,但是沐子晴怎麼也沒有想到皮皮蝦竟是會因為自己感到自責。
看著皮皮蝦那無比難過的模樣,沐子晴心頭一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瞬間將她侵襲。是了,活了這麼多年,身邊的人大多都是有目的的靠近自己,唯一一個讓自己覺得溫暖的人是蔣明宇,可是沐子晴沒有料到蔣明宇竟會是那樣的狼子野心。
“子晴,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皮皮蝦好容易止住了自己心底的傷感,猛地看向沐子晴,卻是發覺沐子晴的眼底滿是憤懣,不由得心底一怔,直覺告訴他,事情或許遠遠不止自己所知曉的這樣,又或者沐子晴對自己還有所隱瞞。
“算是吧。”喃喃應了一聲,沐子晴扯了扯唇角,苦笑一聲,捧起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沒有抬頭:“你還記得蔣明宇麼?”
“蔣明宇?”皮皮蝦聞言,隻是皺眉。
這個人,他自然是記得的,猶記得當初沐子晴在舞團的時候,這個男人經常來接沐子晴回家,那個時候,團裏的人還開玩笑說子晴實在是交了個好男人。說來也好笑,或許是對於沐子晴的身份大家不曾過多的了解,對於蔣明宇,團裏的人即使有些好奇,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沒有去探尋更多。
但是
看著沐子晴眼底的陰鬱愈發濃烈,皮皮蝦終於是意識到了或許沐子晴想著這樣沮喪的模樣和那個叫做蔣明宇的人脫不了幹係。
“恩,就是經常來接我的那個人。”
沐子晴顯然是沒有注意到皮皮蝦那略顯古怪的神色,隻訕訕的笑了:“他是我老爹手底下的人,在公司裏很是能幹,因為本身行為出色加上是我男朋友的關係,老爹很是信任他,可是皮皮,你知道麼?我的老爹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之後,他竟是直接當上了老爹公司的執行總裁,而且”
說著說著,沐子晴忽的頓住,良久之後方才是接著說道:“而對於我的身份,他更是朝著所有人進行了隱瞞,他還在我老爹出車禍的那一天宣布和nr企業老總的千金訂婚。”
沐子晴一口氣說完,眼底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偏轉過頭看向窗外往來不息的車輛,沐子晴眼底自嘲的笑意愈加肆掠:“你說這一切是偶然呢?還是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而為?”
說著話,沐子晴的笑容愈發的悲愴:“真是沒有想到,蔣明宇那個奸詐的小人竟是會將自己隱藏的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