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身上沒有傳來疼痛,她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他捏著蛇的七寸,蛇已經不能動彈。
她籲了一口氣,以為沒事了。
隻是當他把蛇扔遠,用手捂住另外一隻手臂時,她上前掀開他的袖子,手臂上的傷口,滲出的血已發黑。
看著他疼的微皺著眉頭,她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
好半響,她才想起被蛇咬了後應該做什麼,她抽出帕子,將他的胳臂勒住,讓毒血不要流的那麼快。
她將他胳臂處勒緊,死死的綁了個結,整個過程,他眉頭沒皺一下。
她流著淚,想要去剛剛蛇出沒的地方尋找解藥,卻被他給拉住。
“念念,我懷裏有一瓶解毒丸,你先喂我吃一粒。”
她抖著手按照他的吩咐喂他吃藥,然後又把他腰間的竹筒也拿出來拉開,一道亮光飛向天空,等待師門的救援。
她扶著他在茅草屋坐下,他那條被咬的手臂已經高高腫起,被咬的周圍已經開始發黑。
她的眼淚又掉下來,她不知道那個時候怎麼那麼多眼淚,她就是哭,她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可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後來,他曾經說過,那天她哭的他心都碎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保護她,讓她不再流一滴眼淚。
她怕他等不來師傅,她不顧他的掙紮,推搡,抓住他的胳臂,用嘴幫他吸出毒血。
“念念,你快起來,你不要這樣,我沒事,師傅他們很快就來的……”
他的話一直在耳邊,她充耳不聞,這是她應該做的,大師兄因為她才被蛇咬,甚至最開始來這裏也是因為要陪她找忘憂草。
她才是罪魁禍首,她不能讓他有事,一定不能。
無論,她如何的允吸,血都沒有變成紅色,他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沒用的,這毒隻能靠男女陰陽調和才能解。”
她仰著頭,愣愣的看著他,男女陰陽調和,不就是睡在一起嗎?
她站起身,將他推倒在茅草屋簡陋的床上,扒去他的衣服,又快速的脫去自己的衣服,躺在他的身邊。
她靠過去,肌膚帖在一起,讓她忍不住麵紅耳赤,她仰起頭,羞紅著臉對他說,“師兄,你別怕,我們調和了,你的毒很快就會解的。”
良久,他卻忽然大笑起來,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他不顧受傷的手臂,緊緊的攬著她,“你真是我的心肝寶貝,得到你,是我此生的榮幸。”
很久以後,她再次回想,那個時候的她真是傻,
他怎麼可能會看上那麼傻乎乎的她!
那天,他帶領著她知道了什麼是陰陽調和,什麼是夫妻敦倫,原來是那樣的痛,可她甘之如飴。
她救了他,也把自己給了他。
他在師傅來之前,細心的幫她穿好衣服,把她的手合在他心口,緩緩地說,“我顧無淵以這身血肉之軀發誓,此生非你不娶,不管身前死後,你都是我唯一的妻。”
他說,回去就向師傅提親。
她撲上去抱著他笑。
原來,這樣簡單的承諾可以讓人從心底開出花來。
隻是,他們想要在一起,不是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