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把唐柚送回別墅後已經挺晚的,如果不是段庭晸後麵有場應酬,怕是唐柚還賴在車上準備欣賞城市夜景。
段庭晸從上麵下來時池承也在,他先給總裁打開門,自己才去副駕駛座上待著。
池承道:“趙昭,去帝國酒店。”
池承翻看著手裏的檔案,開口道:“中遠集團那邊的人喜歡暗地裏動些手段,今天餐桌上都是他找的人,我們需要小心行事。”
段庭晸接過那份檔案,翻了幾頁,問趙昭:“那女人呢?”
“送回別墅了。”
“以後看牢點,別讓她出來裝瘋賣傻。”
趙昭透過後視鏡看見他手腕上綁著的繃帶,點頭應了兩聲,沒再說話。
到了酒店門口池承吩咐趙昭等電話上來接他們。
段庭晸作為主客,推開門進入包廂時人已經齊滿,見他進來所有人都齊齊站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也包括他的位置。
江中棋走過來握住他的手,神色激昂,喜道:“段總賞臉參加江某的飯局,可真是令整個酒店都蓬蓽生輝了。”
“早前隻是在新聞報紙上看到段總,沒想到本人比電視上還年輕,豐神俊朗啊。”
這些阿諛奉承的話,段庭晸不知聽了多少萬遍,聽到耳朵起繭子。
江中棋帶著他走到座位上,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朝他笑了,隻要稍稍低頭就能將她胸前的春色一覽無餘。
“段總,這是小侄女琪琪,剛從國外回來,吵著鬧著要見一見傳聞中的段總,纏不過她就給帶來了。琪琪來,這位就是你想見的段總。”
琪琪笑得花枝招展,笑著伸出手,扭著身子嬌滴滴道:“段總好,我叫琪琪,崇拜您很久了呢。”
段庭晸看了她眼,直接道了一聲客氣,然後坐到位置上。
她的手停在半空尷尬不已,不過也是在這個圈子混了不斷日子的人,笑著就換了個方向,伸手去端桌上的紅酒,俯身親自給他倒。
殷紅的酒在杯中蕩起波紋,鄭雅琪低著身子略過段庭晸,給另一邊的酒杯倒酒,後者蹙著眉頭深感不悅。
宋元在一旁忍笑。
鄭雅琪一杯酒倒了許久,身子總是在在他麵前晃悠找些存在感,在場其他人都知道這女人什麼意思,笑而不語。
段庭晸也沒說什麼,麵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那杯水,一飲而盡,趁人不注意突然半掩著口鼻咳嗽起來,一口水優雅地噴向眼前人,隻聽一聲刺耳的女聲尖叫,鄭雅琪直接跌坐到椅子上,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衣服上那灘水漬。
罪魁禍首抱歉地開口:“不好意思,廉價香水味太刺鼻,忍很久了沒忍住。”
他邊說邊喊住旁邊站著的男服務員,訓道:“還不過來給琪小姐擦擦!”
那男服務員心中暗喜,捧著手帕就去她領口擦拭,一雙布滿繭子的雙手看起來著實令人惡心,她這昂貴的衣服怎麼能沾上這種底層人的碰觸。
鄭雅琪驚叫一聲,斥聲把這手從她麵前打開,嗔怒道:“不用了!”
那男服務員正準備悻悻鬆手,段庭晸又道:“怎麼能不用,七月的天冷凍到琪小姐怎麼辦,繼續擦。”
最後三個字咬著牙尖念出來,充滿別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