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他對我說,‘我每天都有正當理由接近她、關心她、生活在同一塊地方,從早到晚。可你連見她一麵都需要找理由,甚至提防著別人,你覺得你還有可能跟我比?’你聽聽這隊長說得是人話嗎?總之我告訴你,你的女人被他們隊長覬覦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邊的憤怒沒有像祁少言預料的那樣隨之而來。
段庭晸反問:“你去見她了?”
“你管我見不見Yoi幹什麼,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秦晝啊,你看看他那個囂張樣兒。”
“來公司,五分鍾。”
“臥槽?你就不在乎他——”
說罷電話那端就給掛了。
果然他就不該信段庭晸,沒了Yoi,他還有別墅裏的家養小嬌妻。
與此同時段庭晸放下手機,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揉了揉因為通宵工作而酸楚的眼睛。
他在乎。
秦晝那句話在他心中來回播放,正當理由接近她、關心她、和她生活在同一塊地方,曾幾何時這樣的機會就擺在他的眼前,可他被其他事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到。
等看到的時候,這個機遇已經擺在了別的男人麵前。
他總以為自己一句話什麼都不在話下,可唐柚永遠是他無法用一句話搞定的女人。
池承抱著一摞文件從外麵進來,“子公司那邊把信息傳過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工程下個月就能啟動。但是現在遇到了點麻煩,他們——”
他將這摞文件放在桌上,悄悄收了音,見自家總裁閉著眼休息,揉眼的動作順勢撐著頭,就這樣簡單的睡著了,甚至連剛才他那麼大的聲音都沒吵醒他。
池承搬了個凳子坐在辦公桌對麵,開始幫他批這摞文件。
入夜,唐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秦優趴在床上翹著兩條腿正在看她的報告單。
報告單上的嬰兒已經有了雛形,她百看不膩。
見唐柚出來,她火速翻了個滾讓到一邊,然後道,“柚子啊,你說你懷孕了還要一個人瞞著大家,孩子他爸爸沒對你負責,拋棄你跑了嗎?”
唐柚擦著頭發,“沒有,他挺想負責的。”
“噢~那就是說你其實沒被拋棄,他還在照顧你的嘍。”
她想了想,道:“其實這個孩子是個意外,我們並沒有感情,所以我不想因為這個強製綁定我們的關係。”
“意外受孕啊,唉,那個男人看來不是什麼好男人。”
“為什麼這麼說?”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害你才十九歲就遭這麼難,這個孩子更可憐。我要是那個男人,我就一直追你,愛上你,娶了你,這才是三全的辦法。”
唐柚笑笑,“可是他不愛我,也愛不上我。”
“什麼男人啊!你分明這麼好,我覺得看你一眼我就會愛上你,那個男人竟然這麼沒眼光。”
她憤憤地時候,唐柚的手機忽然響了。
今天唯一響的一次,在這個點。
秦優立馬收聲,詫異道:“孩兒他爹?是不是我罵他被他聽見了?”
“有可能,手機有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