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言舉著牙刷在自己房間挑空調溫度的時候，房門忽然被叩響，還沒有等他衝回廁所把泡沫給吐掉，就聽到唐柚在外麵喊。
“祁少言，借你件衣服！”
他尚沒有反應過來，唐柚就衝了進來，自己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得體，不慌。
“抱歉啊門沒鎖我就進來了。”
她進來以後直奔祁少言的衣櫃，隨手拿了件看起來比較大比較厚的衣服，然後轉身問道：“這件我能借一下嗎？”
“你，借吧。”他口齒不清地說。
唐柚抱著衣服就衝了出去，祁少言無奈，“順手關個門也好呀。”
段庭晸看到小孩兒朝自己跑過來，嘴角不由得揚起笑意，張開雙臂，接過——
她塞給自己的羽絨服。
“這是？”
唐柚搓著兩隻小手，“祁少言的衣服，你在這裏站著不冷嘛，快穿上。”
段庭晸顯然是拒絕的，“他的衣服，我不太想穿，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抱過。”
唐柚無話可說，“你怎麼挑三揀四的，不穿別在大冷天裏站著，回去吧就。”
段庭晸這才慢慢悠悠套上這件鮮紅的羽絨服，還扯著領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皺著眉頭道：“一股香水味。”
“段滾滾都吻不出來，你怎麼聞出來的？”
唐柚伸手把帽子戴上，一雙纖細的小手被她自己搓的泛了紅。
段庭晸敞開衣服把她裹了進來，按到自己懷裏，低聲道：“現在好了，全是你的味道。”
她道：“你怎麼過來了？”
“想你了。”段庭晸低著頭蹭開她帽子一角，下巴貼著她的太陽穴，緩緩道，“以前總覺得時間太多，一生走到死亡還需要太久，但是愛上你以後又覺得時間太少，和你相處的時間隻有這麼多，一分一秒都不能去浪費。你是毒品嗎？不然怎麼會讓我覺得，一刻都離不開。”
唐柚聽他說完這些話，抬起自己的小腦袋，“叔，如果那一半股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你會想和我結婚嗎？”
段庭晸大抵能知道她為什麼問這樣的話，不由得歎氣，自家小孩兒還是不夠信他。
他道：“以前我沒有愛的人，所以和誰結婚都無所謂，和你結婚也好，再跟你離婚也罷，對我來說都不過是一紙契約的事情。但是現在不了，我有愛的人了，無論那些股份再哪個人身上都不行，我隻娶我愛的人。”
“那股份呢？帝國集團不就拱手讓人了嗎？”她問。
“用其他方法爭回來。”段庭晸道，“明白了嗎？我現在想娶你，是因為喜歡你。”
“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我好像沒什麼優點，就連前兩天的英語測驗help都寫成了holp。”
“那你有點蠢啊。”
唐柚抬頭瞪了他一眼，“是誰關了我四年不讓我看書學習的？”
“多樣化教育，不強製你學習，你看最後你憑愛好單項發展，電競技術國內頂尖。”
唐柚黑這一張臉咬牙切齒，“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能說呢？嗯？段庭晸？”
“好，我知錯，你四年錯過的學習我親自給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