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庭晸抬起頭，淡淡道了聲，“挺好。”
“什麼好？”
她光著腳準備跑下來，踏上外麵冰涼的地板凍得一哆嗦又跑回去穿鞋。
祁少言出國的消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唐柚掐著十根手指頭也能數出來，祁少言說隻告訴她和段庭晸。
他說告訴唐柚是因為要告訴段庭晸，告訴段庭晸是想要參考一下他的意見，但是他不想直接和他搭話，於是就直接發短信給唐柚了。
祁少言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段庭晸在喂滾滾，她趴在沙發上喝著牛奶。
“我叔說你出國挺好的。”
對麵的男人倒是有點驚訝，“他沒有嘲笑我嗎？一個廢柴貴公子要發憤圖強，他不應該覺得很可笑嘛，說什麼好。”
唐柚看了眼喂狗的男人，“他說眼不見心不煩，那不挺好的？”
段庭晸失笑而不語。
祁少言吃了個癟，“算了，反正我都是快要走的人了。”
“秦優知道嗎？飛機什麼時候的？你要離開多久呀？”
“還沒定，等若風的推薦信有回音。”
“哦，那等你定了再告訴我呀，我要去上班了，你要是想參考我叔的意見我把電話給他。”
祁少言想了想，還是作罷。
唐柚掛上電話後歎了口氣，坐起身子道：“叔，祁少言出國進修真的好嗎？”
“總比現在好。”段庭晸起來。
唐柚第一次看見段庭晸眼底有了些許喜色，不是因為她而露出的淺笑。
她一時失神，宛如夢中似的，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渾渾噩噩的一直持續到線下的訓練賽。
“幹掉！”
胖子一聲低吼喚醒唐柚的思維。
她怔然看著自己背後偷襲的人，無奈地笑了下，“胖爺，比賽結束和我打雙排嘛，我這個月要上分了。”
“zami也要上分來著，你看zami跟你打不打。”
白延道：“你們倆之前不好好上分，月底了開始著急。”
“我們也沒想到會天降補習，唉。”
“260的人頭胖子狙一下，別閑談了，把剩下兩局打完。”
“是。”
唐柚撿完物資，看到天上正好過來的空投飛機，心想祁少言也應該在飛機上了吧。
兩人下課時間是一致的，但是能碰到一起的機會不多，不是她留堂就是他留堂，兩個倒數第一有的時候還能被一起留堂喊道辦公室講題。
唐柚這次提前把作業全都弄完，站在他們教室外麵等著。
等人群一窩蜂的出來，唐柚下意識扶了扶口罩還有剛買的無度數的眼鏡。
她看到zami在裏麵慢悠悠地整理東西，等他和陸禹勾肩搭背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唐柚。
zami問：“訓練賽結束了？”
“啊結束了，zami你這幾天回家後有空嗎，聯網上分行不？我段位升不上去了。”
“作業。”他道。
“提前做嘛，我今天訓練賽抽空都在寫題，哎呀也就最後幾天了，段位上不去聽說會扣工資！”
陸禹喊停唐柚，疑惑地問：“你們學生運動員還有工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