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優對祁少玥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自從被逮到祁少言苟在她家以後,秦優就無法輕易直視他姐姐,尤其是當秦優一副看待“準弟媳”的目光時,秦優更是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不過好在這次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唐柚身上,秦優得了喘息的空子。
若風道:“褚落一沒死。”
唐柚抬眼看向他,“沒死是什麼意思?快死過?”
她有點小擔心,段庭晸不會為了她殺人了吧?
祁少玥道:“是快死過,那天趙昭在逼問她的時候,她被別人開槍打中了,好在搶救及時,現在還活著,不過也就是個植物人了,醫生說醒來的幾率不大,就算醒過來,也活不了多久,子彈直接打到了這裏。”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惋惜道:“可惜讓她活下來了。”
唐柚不解地問,“話說少玥你和褚落一,是有過恩怨嗎?”
“有啊,這裏是祁家,你順著外麵那條路往裏一點,也就是隔壁,是溫家,再往裏的盡頭是褚家,我們三家是世家。”
“世家的關係,不應該很好?”
“對人吧,有關係好的,有明爭暗鬥的,褚落一是後者,她這個女人怎麼說呢,心機很重。我和溫愉從小到大都在爭,風頭很盛,褚落一不服。溫愉參加比賽前,她給溫愉水裏下藥被我發現了,然後我把這件事捅出去以後,這個丫頭就記恨上了我,處處針對。我本來對她無所謂,畢竟滿腦子都是和溫愉爭,但是這丫頭心太狠了,在爬山的時候推了我一把,如果不是溫愉救我,我可能當場摔死了吧。”祁少玥笑笑,看起來有些無所謂。
祁少言道:“雖然我姐沒事,但是溫愉失聰了。”
唐柚驚異不已,“失聰了?”
“嗯,溫愉是學音樂的,那一次意外徹底斷送了她所有當歌手的夢想吧。我姐姐當初也並不是想學音樂才去學音樂的,隻是想和溫愉較勁兒而已,可是沒想到,溫愉會為了她失聰。”祁少言道,“褚落一和她媽媽就待不下去溫家了,說是離開,其實就是逃跑,近年才有了消息。”
學音樂的失聰,那種悲傷也許會追隨她一輩子吧。
祁少言道:“溫家人多,溫愉是溫家最受寵的孩子,也是最優秀的那個,現在她是最沉寂的那個。”
唐柚抬眼忘了下祁少玥,惋惜道:“世事無常,溫愉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錯,結婚了,生孩子,老公也對她很好來著。”祁少玥漫不經心的說,“昨兒還碰見了,才懷孕幾個月啊,給一群人著急的,恨不得她走哪被人抬到哪兒。”
唐柚看到她眼底淺淺的笑意,聽若風說溫愉和祁少玥打小不對頭,但是能拿命救對方的,又怎麼不會是一生的摯友呢?
祁少玥道:“溫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著,褚落一背後有個後台,她有透露過什麼消息嗎?”
“沒有。”唐柚很確定的開口,“當時時間太緊,她也就恐嚇了我兩句而已。”
幾人目光紛紛落寞下來。
“但是——”唐柚話鋒一轉。
“什麼?”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