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優又道：“不過沒人說的話，我媽可能以為外麵跑進來的狗踩了，生氣也沒事。”
祁少言狐疑地看著她，“我總覺得你在罵我，但是我沒什麼證據。”
“被害妄想症？有病病？說，這麼突然跑過來什麼事？”
祁少言抽出手機揮了揮，“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我手機被我爸沒——”
“別騙我了。”祁少言道，“要是你爸沒收你的手機一定會關機，我每次都隻是打不通而已，剛在你們家樓底下我還試了下。”
他轉頭看向桌上的手機，“你看，它又沒被沒收，為什麼不回我們消息。”
秦優蹲在地上，“沒不沒收有什麼區別，我爸已經給我遞交了轉學申請，以後我回不了A省，和你們再聯係也都隻能像網友一樣了，嗬嗬。”
祁少言怔然，他道：“其實我理解……”
“你怎麼會理解，祁二少爺無拘無束，不被管著，多自由啊。”
他看她眼底溢著悲傷，好想就這麼告訴她，他理解，因為他就要出國了，會慢慢斷掉和國內的聯係，他理解那種既然要失去不如自己先提前放手的感覺。
如果不是若風慫恿，他甚至想著自己一個人出國，誰也不告訴，踏上飛機就是遠離了這個世界，做一個孤獨努力的男人好了。
可是他沒有堅持住，終究還是想在走前再和她說說話。
“秦優，假如我離開了，我是說假如啊，你會有點難受嗎？”
“你要回A省了嗎？”她問。
“啊？嗯。”祁少言道。
“那你回去吧，反正你一直都是在A省的，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她勉強地笑了笑，“你在A省要保護好的我的柚子，不能讓她被段庭晸欺負。你也是，不要再和以前的朋友玩了，你看你沒錢的時候那些朋友哪個願意幫你。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啊，還是多和優秀的人走動走動，比如說我哥哥啊，他好像對你有點偏見，你需要向他證明，你也會變得優秀。”
祁少言看著這樣的她，心情複雜。
“秦優……”
她眼眶逐漸紅了起來，她看向祁少言，“別再當那種紈絝公子哥兒了祁少言，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你如果變得很優秀，肯定可以……”
她頓了頓，有些不願意說下去。
“可以什麼？”他茫然地問下去。
秦優伸手在眼角擦了兩下，輕笑，“可以造福全人類。”
祁少言明明該為她的話笑起來，此時此刻他隻覺得心酸，但是想到這說不定是這輩子最後一麵，他強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他伸手蓋在她頭上，“那你就好好期待爺變優秀以後的樣子吧。”
秦優笑出來，“好。”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兩人雙雙抬起頭。
他道：“有人找你，好像。”
“啊，沒事。”秦優低下頭。
“是唐柚嗎？”
忽然被猜到，她微微驚訝了下，神色轉瞬即逝，“是啊，每天都在打電話，應該很擔心我吧。”
“我覺得你需要報個平安，不然她會一直擔心你。”
秦優順勢坐在地上，“我平不平安，我哥哥會告訴她的，不需要我說什麼。”
“如果不需要你說什麼，那她為什麼還一直給你打電話？”祁少言問。
秦優語塞，一時無言以對，良久才緩緩地開口，“可是我以後都不回A省了。”
“那這就是道別了嗎？”
她茫然地看著他。
“唐柚她一直都喜歡多心，如果你不去跟她說發生了什麼，她會很固執的找你，現在隻是打電話而已，以後說不定還會來你家，去你的新學校，她每次都會為了一個結果固執地令人頭疼。”祁少言道，“以後會怎麼樣誰也說不定，但是現在你讓她著急，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