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溳清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個男人。
突然，大佐驚呼一聲，轉過身來道：“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人不是一個見義勇為的軍人嗎？”
唐溳清經他這麼一說，腦海中某些思緒豁然被打開。
一個軍人，見義勇為的。
“那份報紙？”他疑惑地開口。
“對啊，就是我們哪來包盒飯的報紙，你當時看了一眼就扔給我了，記憶有點深刻，因為那份盒飯到最後全是一股子臭報紙的味道。”
唐溳清倒是更疑惑了，“先不說他是個軍人我查不到，他連報紙都登過，我為什麼查不到？”
“大概因為你用的是警方的盜版係統，所以？”
“盜版的就一定沒有正版的強？”唐溳清道，“哪來的破理論，你等著，我絕對查得出來。”
大佐道：“當初祁少言不是也讓我們查一個文件嗎，我感覺有點像現在這樣的損毀，就是把人的生平抹去，空建一個身份出來，你當時把那個恢複過來了來著。”
“嗯。”唐溳清記得那次的事情，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唐柚就是他找了多年的妹妹。
大佐道：“這個你能恢複嗎？”
“上次那個是源文件損毀，刪除不幹淨留下來的代碼，恢複就好了。這個，我隻有這點資料，沒有刪除痕跡也沒有源文件，我怎麼恢複？這個文件就是初始狀態了啊。”
大佐悶悶不樂，“那就是查不到了唄，不過這個人是誰啊，你怎麼要查他？”
唐溳清道：“你丫的廢話，就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才要查的，老子要是知道還查個屁啊。”
“說話就說話，凶我幹什麼啊，來吃點東西消消氣，看有沒有別的途徑能查出來。”
他看著大佐遞過來的雞翅，心情愁悶。
“等會兒，他是什麼？退役軍人？你記得什麼時候退役的嗎？”唐溳清突然問。
大佐道：“那我哪知道，但是那張報紙是每日報，每天都是新鮮的新聞，估計就是那個時間段退役的，好像是，三年前？”
唐溳清道：“行，我知道了，吃你的雞去，我繼續查。哦對了，讓你辦的是現在辦得怎麼樣了？”
“搞定了，現在那個營銷號的博主正死乞白賴的求我呢，感覺再弄下去她就能把幕後的老板抖出來了。”
“好，繼續搞，報酬我給你。”
“自家人說什麼兩家話，記得雙倍打款。”
“滾。”
唐溳清查遍了三年前那家報紙所登出的新聞，哪怕是利用電腦查，但是信息量過大的時候處理起來也費力氣，唐溳清用了兩台電腦還沒查出來當年那則新聞。
大佐忽然道：“不過信息庫被刪了的話，圖書館應該有存檔的吧？紙質總刪不掉吧。”
“說的有理。”
唐溳清直接百度了當地的圖書館，然後一個電話甩過去，那邊點頭哈腰保證一定找到然後給他送過來。
大佐驚了，“哥，這家圖書館跟你有仇？這麼怕你？”
“我說剛連線的警方的號碼，誰能跟110有仇？”
“絕了哥。”
唐溳清看著數十台屏幕中運作的動態網，然後道：“你在這兒繼續看著吧，我回家一趟。”
“什麼？回家，哥你家在這附近嗎？”大佐舉著雞腿看著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不由得急道，“哎哥那是我的車——”
但是唐溳清充耳不聞，然後忽然想到什麼，退了回來，在他桶裏拿了個漢堡又出去。
“靠！就那一個雞腿堡，你可真會拿！”大佐在房間裏罵罵咧咧的。
＊
夜色逐漸深了下來，唐柚本來留隊長在別墅講究一晚上，可他仍然是毅然決然去山下的山莊住著了。
山路狹窄昏暗，許久才有一盞路燈，昏暗而幽靜。
秦晝舉著手機上的燈下山，恰好一人從他旁邊經過，秦晝回頭，如果他沒有看錯，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就是把山莊的網線搞崩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