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
後來柯淩就沒再說話。
她也悶聲不吭,兩人就站在門口等著,等到後半夜,所有人都散去。
他不知道她在等什麼,她也不知道他怎麼等了這麼久。
後來很久才有一次機會,兩人又相見了,溫愉鼓起勇氣問他。
“天王,那天你在等助理嗎?”
柯淩沒有回她,伸手在隻上線寫下這麼一段字。
我有兩個妹妹,離家早,看你站在那的樣子就像是她們,我在想,她們是不是也常常這麼站在門口,等我接她們回家。
唐餘秋紅了眼,“那他為什麼不回來?他可以回來的啊,我不相信他不願意回來。”
溫愉道:“成年人的世界,總有很多苦衷,不是嗎?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車上,我問他回家最緊張的是什麼?他說不是見母親,也不是見其他人,而是怎麼去麵對你們兩個。阿淩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達,娛樂圈這麼多年下來,又會刻意隱藏自己,所以他強壯鎮定,心中已經萬分激動了。”
“怎麼會是我們?”
“仔細想想也知道的吧,阿淩和母親本就有芥蒂,父親也常年不在家,他唯一心係的就是你們兩個。每年生日你們收到的禮物無數,但你們有沒有注意過,總有一份匿名的,那是阿淩為你們準備的,每一年都沒有落下。”
唐餘秋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如溫愉所說的那樣,她們每年收到的禮物無數,餘夏或許會留個心眼兒,但是她從來就沒在乎過這些是誰送的,更是不知道這裏麵竟然有唐禦淩為他準備的。
唐餘秋坐在地上,開口道:“可我就是不高興。”
“人生不高興的事很多,無論怎麼不高興,都不能把脾氣灑在自家人身上啊,我們是親人,唐家偌大,冷的熱的,關係疏的近的,都有,但我們是緊緊連在一起的一家人啊。”
“那為什麼餘夏和哥哥不幫我。”
“這就是除去親情之外,你需要理解的另一個人生哲理,叫真理。它永遠高於任何事物。餘秋,這件事你做錯了,知道嗎?”
“我沒做錯,我做的就算不是好事,也沒做錯。”她固執道。
“但是在你哥哥和餘夏的眼中,你做錯了,他們如果幫你才是害你,讓你朝著一個錯誤的方向發展,這是對你的負責。”溫愉道,“反之你想,如果你做錯了一件事,有人繼續任由你把這個錯誤放大,你覺得那樣是對你好嗎?”
“可是我沒有做錯。”唐餘秋固執地開口,“你們都覺得我做錯了。”
溫愉有些無奈,他們家固執的性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更何況三觀這種問題本來就不是好解決的。
把你的思想裝到別人的腦袋裏是件極其不容易的事。
溫愉有些無奈,“餘秋,你哥哥是愛你的。”
“那他就應該幫我。”唐餘秋站起來,對著隔著一扇門的外麵的溫愉道,“我知道你想勸我,不用了!反正我沒做錯,我也不會回去的!”
溫愉想了想,開口道,“那這樣吧,你跟我和耳耳一起睡吧,畢竟這裏是小威的房間你住著多不方便,你哥哥呢明天要回公司弄新專輯的宣傳工作,你就過來陪耳耳和我,好嗎?”
裏麵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問,“耳耳晚上哭嗎?”
“哭的,但是奶媽會哄他。”
“那好吧,我就住幾天,然後讓媽媽給我弄一間自己的臥室。”
溫愉鬆了口氣,唐雨威總算是能安穩一下了。
唐柚次日清晨帶著唐雨威拿著廚房裏煲好的粥乘車來到醫院。
唐仲庸病倒的消息一日之間傳遍了清遠,他們已經算來得早了,可是一進病房外麵,大大小小堆滿了慰問品以及鮮花水果。
唐雨威一大早心情不好,看到這一幕就嘟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