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個小助理說的,唐榮確實是要去見段庭晸,將自己身後的律師團洋裝成了公司的職工,在酒店門口等著段庭晸下來。
池承那個時候還沒有離開,從樓上下來走到唐榮麵前,客氣道:“榮董事晚上好。”
“你是?”
池承笑道:“我是段總的助理,下來傳個話,我們家總裁希望榮董事長不必再等了,他事物纏身並沒有見您的空檔。”
“我親自過來,他卻連下來見我一麵都不願意嗎?”
“抱歉,我們總裁事務繁忙,就算您讓別人來,我們總裁依舊不會下來。”
這話,用詞得體卻囂張,氣得唐榮臉上都青了,他道:“我們唐家是數百年的名門,與他段庭晸的祖輩昔日也是故交,如今竟是連見一麵的一分情麵都沒有了嗎?”
“我們總裁確實事務繁忙,榮董改日再來吧。”
唐榮氣結,段庭晸一個小輩,他本想著和他說兩句好話,探一探口風。
結果不曾想他這個人囂張至極,竟然連見他的機會都不給。
“池經理,勞你轉告段總,我們唐家世代的基業,並非宋家那麼不堪一擊!”
池承笑笑,“榮董言重了,我們總裁真的隻是太忙了而已。”
此時此刻樓上套間裏的段庭晸端著一個碟子,四下走動著,喚道:“滾滾,出來吃飯,滾滾,出來。”
助理心道:確實挺忙的。
段庭晸實在喊不出來滾滾,索性就把他的狗糧往牆角上一放,隨它去了。
他起身問道:“唐榮不走是嗎?”
助理扶了扶耳機,點頭,“不走。”
“跟他說,想來見我,讓唐仲庸來。”
他疑惑,“唐仲庸不是昏迷了嗎?”
“所以沒人能見我。”
助理了然。
池承也從藍牙耳機那裏聽到了段庭晸的話,於是笑著對唐榮道:“我們總裁隻見唐仲庸老先生,其餘人,暫時不見。”
“可!我父親尚在昏迷,他怎麼見!”
池承笑笑,“這就不是我們需要負責的事情了。”
“你們不要太囂張!”唐榮氣急敗壞的開口。
池承一攤手,“不遠送。”
唐榮拂袖惱怒地離開,身後一批人浩浩蕩蕩的跟上,池承走到前台,對服務員道:“如果有人找我們段總,都說事物繁忙無暇接客。”
“明白了,池經理。”
唐柚剛吃完晚飯,正在樓下看複盤比賽,突然有人猛敲門,她茫然地朝門口望去。
胖爺從廚房露出一個腦袋,“柚子開門。”
唐柚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來人,詫異不已。
她打開門,還未說話,唐溳清不由分解地問道:“為什麼宋羽琪會來找你!”
“你原來,才反應過來嗎?”
她今早上見唐溳清看見宋羽琪什麼反應都沒有,還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都不擔心,唐柚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唐溳清道:“我困懵了啊!我滿腦子都是睡覺,剛反應過來宋羽琪為什麼會出現在A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