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其聖接著說道:“當有人發現不見了錢仕仙,老夫為了掩人耳目,謊說錢仕仙因痛改前非,放了他出去。實則是暗中在他呆過的牢房內查尋線索,因為沒有人能夠不經過牢門而逃出禁靈牢!”
安世佩道:“怪哉,錢仕仙倒是做到了!”
吳其聖點頭道:“老夫在牢內搜尋多時,這才在石床之下發現了錢仕仙用了近二十年時間挖出的通道。通道極其窄小,想來錢仕仙也會一些縮骨之類的功夫,不然如何出得去?我用血脈神功緊小了自己,慢慢爬了一段,竟看到前方有些光芒,近了才知道暗道在一個大石洞石壁之上。原來那個大石洞就在清靈宮之下,正是花驚雲先輩的墳墓。我將這些事情說了,花驚雲自是驚喜萬分。但是禁靈牢不能隨便進出,我便與花驚雲在一處偏僻之地挖了另一條通道,本想挖到古墓,沒想卻挖到了禁靈牢來。花驚雲在禁靈牢與暗道接口處安裝了幻影石,我將錢仕仙那個牢房打開,隻不放進犯人,也不上鎖,又將暗道擴展許多,為的隻是給花驚雲方便。過了一段時間後,花驚雲忽然將通到禁靈牢的暗道填平,說是不用再去古墓,以免叨擾到先輩之靈。沒想多年後,靈心殿地下取土,竟然挖到了幻影石,而你這才偶然進入禁靈牢,真是機緣巧合。”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錢仕仙既然能夠出得古墓,古墓應該另有出口才是。”陸靈楓皺眉說道,“不過,錢仕仙到底是何人,晚輩隻是聽說過幾件他的偷盜之事。”
“錢仕仙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隱世界鼎鼎有名的江洋大盜!不僅在清靈海有自己的船隊,而且還在洪荒之地建造了一座地下王宮,裏麵盡是其掠奪過來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三宮主風落打開地下宮殿,叫了百人搬運,竟然搬了兩天三夜!可想而知,他搶了多少的寶貝!”安世佩笑道,“不過大多奇珍異寶,卻都是來自濁靈穀,倒是奇事!”
吳其聖點點頭道:“濁靈穀存在於虛無之界內,除了濁靈穀之人能夠出入,再無人能夠進得去。但是錢仕仙卻偷盜了許多濁靈穀的錢財,確是奇怪!”
陸靈楓道:“若是這樣,錢仕仙豈不是哪裏都可以去得?不過,他能偷到濁靈穀,倒也讓人佩服!多少人聞得濁靈穀便喪盡了膽量,偏偏他卻專往那裏去。”
安世佩哈哈一笑道:“小子,錢仕仙的事情,說上三天三夜也不能說盡。老一輩的人可以不知道清靈城城主是誰,但不能不知道錢仕仙是誰!那錢仕仙自小便與常人不同,不但走路無聲,跑起來無影,而且更奇怪的是大白天竟然連影子都沒有!你道怪哉不怪哉!村中人認為他是魂怪,都不正眼看他。更有一些同齡人想盡辦法,換著花樣欺負他。錢仕仙哪能忍受得住,既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從小便晃悠在隱世各處,可以說沒有他不曾去過的地方。”
陸靈楓道:“奇人自有奇像,那些村中人竟然不能識得!換做是我,也要離開那遭人非議之地!四處流浪有何不好,自由自在,倒也清靜!”安世佩又是一笑,跟吳其聖說道:“這小子,脾氣倒是與陸子善有些相像。”
吳其聖笑道:“你未曾流浪,哪能知道流浪的苦楚?孤身一人,無處寄托,人來人往,隻是沒有你認識的人,難免落寞!”
安世佩點頭道:“錢仕仙想必也是覺得晃悠來去,挺沒意思,又不想寄人籬下,便專心研究起偷盜之術來。因他天資聰慧,生來便有做賊的條件。結果,這條路上隻踏出半步,隱世盜賊中便出了一個最有名望的江洋大盜!”
陸靈楓皺眉道:“打家劫舍,本不是男子漢要做的事情,有能力過自己的日子,何必去搶人家的飯碗?”
“世事艱辛,老夫也是後來才體味得出。”吳其聖慢悠悠說道,“世事險惡無常,榮辱沉浮不能自知,且不如意事常有八九。在這世間不知多少人為生活所迫,做起本不願意做的事情。你道他是沒有選擇?而是在選擇之時,看的角度不一樣,站的立場亦是不相同,這才有紛亂世間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
安世佩笑道:“吳老頭,你這幾句話可是說得不怎麼地道!要我說一句,那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錢仕仙也是自小受盡欺淩,這才走上偷盜之路。後來,錢仕仙為了報複村中之人,你猜他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