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琛?你是在威脅我?”
葉詩音握著門把的手抖了抖,聲音也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威脅?”
陸臨琛將這兩個字在唇腔中重複一遍,爾後輕嗤一聲:“這隻是一個交易,最終選擇權,在你手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詩音的身體又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觀察陸臨琛的神色。
但此時的陸臨琛麵無表情,臉上一絲端倪都看不出來,葉詩音一時之間也辨別不出他現在是喜還是怒。
“很簡單,如果你想現在選擇離開,明天你就會看到劉望的明盛地產被陸氏集團收購,相反,如果你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就回來,討好我。”
陸臨琛像魔鬼一般,淡淡的扔下一句話,臉上還是沒有半分表情,就好像什麼事情在他的心上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為什麼偏偏是她?陸臨琛明明已經有了許微然,她離開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為什麼陸臨琛還要大費周章的從C市趕過來?還用劉望一家的公司來威脅自己?
“陸伯父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葉詩音掐了掐手心,恢複了幾分鎮定,她咬唇和陸臨琛據理力爭,劉望是陸鑒平的故交舊友,如果陸臨琛真的要收購明盛地產,陸鑒平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嗬,別忘了,現在陸家掌門人是我。”
陸臨琛輕嗤一笑,冷淡的聲音從他的薄唇吐出,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淬了九天寒冰,光是看上一眼,就叫人身體發顫。
陸臨琛的意思很簡潔,如果這件事他執意要做,陸鑒平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聞言,葉詩音露出了迷茫的眼神:“為什麼?”
葉詩音忍不住呢喃開口,她自問自己是一個沒有背景還失憶的孤女,對陸臨琛有什麼作用?他為什麼就是不肯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葉詩音忽然覺得自己的動向一直都被陸臨琛掌握著,而這將近一個月的輕鬆則是她偷來的時光。
“為什麼?葉詩音,你是第一個敢耍我的人。”
陸臨琛咬牙切齒,平靜的偽裝也被識破,難掩他此時的慍怒,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掏心掏肺,卻不料換來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裏,陸臨琛看著葉詩音的目光也更加的危險。
“什麼?”
葉詩音低聲呢喃了一句,心想,原來是這樣,她完全曲解了陸臨琛的意思,葉詩音還以為,陸臨琛之所以大動肝火,是因為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也沒有在女人上麵吃過虧。
因為葉詩音在訂婚的時候逃跑,丟了陸臨琛的麵子,所以陸臨琛找上門來要報複她。
想到這裏,葉詩音的心髒就像被刀子割開,鈍鈍的疼。
但葉詩音不想因為這種私事連累劉望,他本來就是無辜的,就因為陸鑒平的托付,劉望替葉詩音準備小公寓,還準備了學校,更讓葉詩音有麻煩就去找他。
“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你是不是就不會為難劉家的人?”
葉詩音攥緊手心,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示弱,又仰頭咬唇追問。
“這是自然。”
葉詩音答應是陸臨琛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不爽,覺得自己喂了一個白眼狼,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劉望都可以這樣,偏偏對自己這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