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風鈴(1 / 3)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在聽老狂吟詩之後,領導更是這麼認為。那些酸溜溜的文字組合有什麼好炫耀的!反正自己聽不明白就是了。

在確認眼前這個不停晃悠的人影真的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老狂後,領導拍著胸脯說道:“你的這首……詩我已經弄明白了!兩個…啊…字就能概,概括!”講完,甚至把跟前酒杯都扣了過來,一副挑釁的樣子。

聽他這麼一講,老狂就要發作。正準備再開瓶啤酒去灌領導,就覺得自己被人拉住了拎著酒瓶的手腕。迷迷糊糊回頭一看,呦嗬!這丫頭長的好看!穿著海希和小蠻的衣服還長著她倆的容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怎麼長了倆頭啊。正想去自報家門套個近乎,就聽領導在失去意識前還喋喋不休的努力嚷道:“倆字!屁,話……”。

這場酒喝得可以說極為慘烈。李阿姨家能喝酒的男丁幾乎全軍覆沒,要不是大林學著奎兒的樣子早早趴在桌上裝醉,這會送已經睡著的領導和隻剩下滿口詩詞的老狂回家都是大問題。不然,就憑小蠻和海希怎麼也不可能有力氣把他們弄回去!隻是海希抱著夜雪就奇怪,哥哥啥時候偷偷喝墨水了?

之後大林幫奎兒把領導抬到三輪車上,就扶起老狂準備送他們到住的地方。剛要出門,就聽見嶽母在身後喊:“先等等,吃了晚飯再讓他們回去吧!”

小蠻聽見這話,趕緊應承:“不了不了!謝謝阿姨了。他倆這樣子估計直接就睡到明天早上了,還是早點把他們弄回去!”其實,海希和小蠻一個心思,可別再留下來丟人了。剛才呆在滿屋子都是發牢騷的女人,看著外麵這些喝的昏天黑地的男人們個個都不怎麼滿意。

然後,她倆幫奎兒推著車子,飛也似的逃出去了。

等海希和小蠻幫著奎兒把領導安置好,看見大林和老狂也快走到近前了。他倆邊走還聊著什麼,像是非常投機的樣子。但是在距離房子還有幾十米的地方,老狂忽然指指點點的停下來!麵對老宅子像是在評論著什麼,而旁邊大林則是哈哈大笑好像被老狂的話給逗樂的樣子。

小蠻看老狂那酸酸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他以前喝酒不是這樣啊。怎麼現在又是吟詩又是裝模作樣的!沒等她發脾氣,大林就扶著老狂進了院子。這家夥也不客氣,自己徑直就走進屋倒在床上再沒有了動靜。

剩下大林和還在醒著的幾人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去,卻被小蠻攔住了。

小蠻對於剛才兩人哈哈大笑,尤其是老狂指著自己這邊品頭論足的舉動很是好奇。剛問出口,就聽大林又是一陣捧腹。

原來,剛才快到老宅子的時候老狂忽然指著房子說什麼你看這宅子,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雕梁畫柱的絕不是尋常人家!就是門口這幾串白色燈籠擺的不好,平添出幾分憂傷氣氛哪像大戶人家該有樣子!還有那門匾上雕刻的走獸飛禽栩栩如生等等讓人莫名其妙的醉話。

聽到這些,大林要是不笑才怪。雖說喝多了之後頭暈眼花滿嘴胡話是人之常情,但是能將這兩句話發揮到如此水平的,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人可以和老狂這家夥相提並論了。且不說他為何要如此開玩笑,但是剛才酒桌上口中所說詩句還真有些古風古韻。可惜自己平日裏沒怎麼在意這方麵知識的攝取,不然大林還真想再多聊會。

等他講完,就見小蠻腮幫子氣的已經鼓了起來。心知這是老狂和領導酒後失態,讓同伴們覺得難堪了。大林趕緊說了幾句寬心的話,然後匆匆接過奎兒推過來的車子,回家找東西醒酒去了。

回到屋裏,小蠻和海希就開始收拾東西。這滿屋子的酒氣哪還能住人啊!幹脆,把鋪蓋之物統統都弄到院子裏。雖說有些寒磣,但總比讓酒氣熏天的兩人給嗆出毛病要好。倒是奎兒絲毫不在意這些,見小蠻她們出去幹脆就占了她倆的床位躺下就睡。

等她們坐定,才想起剛才吃飯的時候老狂念的詩。兩人都很奇怪他怎麼今天突然就演了這麼一出?要知道那會不光是酒桌上的人都或醉或聽的任他演繹,就連屋內的人也被老狂敲擊碟子的聲音給打斷了交談,轉而聽他那酸酸的詩句。

一般來說,這麼敲碗碟是很不好的,都說這會招來窮鬼,搞不好還會淪落到要飯的地步。誰知這家夥還真學會古人打著節拍念詩那一套了!

後來海希心細,聽出這詩裏藏有夜雪的名字。但是最後他提到的胭脂雀是什麼呢?心裏覺得奇怪,不由自主的就把這胭脂雀和夜雪口中的熾羽聯係起來。難道說,熾羽就是胭脂雀麼?但它身上羽毛的樣子哥哥應該是沒有見過的呀!畢竟,熾羽出現的時候他一直都在昏睡,怎麼會知道可以用胭脂來形容小鳥身上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