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兩天胡同裏才死了一個女的,聽說是為情所困割腕自殺。”
“今天死的是個男的,警方初步判斷是吸毒致幻,**死亡。”
**死亡?
龍晚晚聽得心驚肉跳,她正小心肝顫抖間,殯儀車開到了胡同口。
不一會兒,兩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具屍體匆匆朝殯儀車走來。
屍體被白布遮著,隻有一隻耷拉下的手臂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龍晚晚捂著嘴,退後了些。
一大媽嘀咕道,“他的中指上戴著一個銀戒指,就是那個經常戴著鴨舌帽的詭異男人沒錯了。”
龍晚晚聞言,朝他焦黑的手看去。
這一看,她心髒瞬間一凜。
這枚戒指,好熟悉。
她穩了穩心神,試圖看清楚些,但工作人員已經快速將屍體搬到了車上,不過十多秒,殯儀車便揚長而去。
人群四散,龍晚晚站在原地,頭有些疼。
“晚晚,你沒事吧?”鳳姐找到她。
龍晚晚看著焦黑的胡同,腳步不自覺往裏走。
“唉,晚晚,現在警察正在裏麵呢,你不能進去。”鳳姐拉住她。
龍晚晚忍住狂跳的心,“好,我們走吧。”
“唔清歌哥哥。”
“清歌哥哥,你好棒呀。”
兩條交纏的人影在龍晚晚的夢裏不斷放大,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唐晚,你擋了我和清歌哥哥十年的幸福,你早該死了。隻有你死了,我和清歌哥哥才能如願在一起。”唐安娜猙獰的笑聲,在深夜寒風中回蕩。
唐晚如落葉般的身子吊在欄杆外,她死死抓住唐安娜的手,看向她身後男人的眼神充滿了乞求。
“清歌,救救我。”她破碎的嗓子,咿咿呀呀。
男人繞到唐安娜身邊,光線太暗,她看不見他的臉。
但她看見他那雙牽著她走過十年青春的大掌,一根一根殘忍的將她的手指掰斷。
最後一根手指,她驚恐絕望的看著他。
她如殘破的布偶,從天台快速墜落
“啊”
龍晚晚從睡夢中驚醒,她的尖叫聲,衝破天際。
她將臥室的燈全部打開,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噩夢重現。
隻是,奇怪的是,她的腦海裏竟是男人中指上那枚冰冷的銀戒指。
龍晚晚疑惑,為什麼會夢見這戒指,難道是因為白天看見那被燒焦的屍體,所以心有餘悸?
她正虛汗淋漓時,電話響起。
龍晚晚腦袋暈暈乎乎,沒看屏幕便接起電話。
“晚晚,做噩夢了?”
低沉磁濃的聲線,透過聽筒傳來,在靜默的深夜裏致命的溫柔。
龍晚晚抓手機的小手一寸寸收緊。
許是噩夢纏繞,此時聽見這樣安撫的聲音,她竟鼻尖一酸,有些想哭。
“晚晚,你乖,我在門外,來開門,好不好?”
他的聲音,像是低沉的召喚,一點一點誘著她。
龍晚晚掀開被角,光著腳,朝門口走去,聽筒裏,是他愈加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