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北霆駕駛著邁巴赫在錦城的夜色中馳騁,當邁巴赫停在醫院門口時,他才意識到他竟然一直在想著她。
不然,也不會不自覺來到這裏。
他眼裏有惱意,她如此狠心,他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那女人,是不是吃定了他,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害怕自己上樓找她,他索性撥通了龍君禦的電話。
本以為他和晚晚已經睡了,不會接他電話,不想他很快便接了。
龍君禦聲音不悅,“有事?”
“我哪裏惹你了?”鳳北霆語氣也不好。
“你女人將我女人拐跑了。”龍君禦冷哼。
鳳北霆朝樓上看去,想到晚晚在此陪著她,他被巨石壓頂的心,竟然輕鬆了幾分。
“叫上阿澈,去帝皇。”鳳北霆利索的掛斷了電話。
他正調轉車頭,打算離開醫院,一道喇叭聲傳來。
鳳北霆朝一輛泊在路邊的勞斯萊斯看去,他伸出頭,“阿禦,你來這裏做什麼?”
龍君禦看向樓上,“來守我的女人。”
他睨著鳳北霆,“這裏又沒有你女人,你大晚上的跑來做什麼?”
知道他毒舌,故意氣他,鳳北霆無心和他貧,“跟上。”
勞斯萊斯和邁巴赫一前一後出了醫院,朝帝皇會所駛去。
龍夜澈已經等候在三人的專屬包間裏,見兩人來了,他將給他們準備的酒杯裏倒滿酒。
然後一言不發喝掉自己麵前的這杯。
“怎麼了?”龍君禦將外套扔在一邊,他一邊鬆領帶,一邊坐了下來。
“心裏不爽。”龍夜澈倒了一杯,仰頭喝完。
“該不會是馮真真這段時間不再煩你,你反而不習慣了吧?”
龍夜澈震驚的看著龍君禦,“哥,你怎麼知道?”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龍夜澈連忙反駁,“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想到那個白癡弱智女人?”
龍君禦勾唇,薄唇輕吐,“賤。”
“哥,你說我賤?”
龍君禦沒說話,他執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鳳北霆也是,三人各自拿著一瓶酒,一個酒杯,各懷心事,一言不發,隻管喝喝喝。
包間裏的氣氛,當真詭異又壓抑。
酒過三巡時,鳳北霆突然問道,“阿禦,你基地裏人才輩出,有沒有研究出那種可以洗去人記憶的玩意兒?”
“有。已經在人身上試驗過,她當真忘了一切。”
龍君禦說的是阿布,他命人給阿布喝了那藥水,阿布忘記了他這個人。
鳳北霆不知怎麼形容,“剛剛在皇朝,我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麵,雖然我腦海裏還是看不清五年前那女人的臉,可我卻看見了那朵藍色妖姬。而蘇涼的胸口,就是這朵花。”
龍夜澈酒量不好,已經七分醉,他妖孽的臉坨紅一片,“嗬嗬,那是你內心深處,希望那人是蘇涼。”
鳳北霆眯眸,“赫連的突然出現,安兒的突然出現,我如今看來,這一切似乎都太順理成章了,為什麼我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裏?”
他突然想到什麼,起身抓起外套就離開了。
“哥,他要去哪裏?”
龍君禦勾唇,“找蘇涼。”
“你怎麼知道?”龍夜澈驚訝。
龍君禦但笑不語。
鳳北霆駕車朝醫院奔去,他要問蘇涼,問她五年前,有沒有去過皇朝大酒店?
快到醫院時,他突然接到鳳擎的電話。
“爺,不好了,總統夫人突然暈倒了,現在正在搶救。”
鳳北霆眸光一縮,“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聽醫生說可能是腦梗,總之情況很凶險,你趕緊回來吧。”
鳳北霆調轉車頭,邁巴赫以極快的速度朝總統府駛去。
他到達總統府的皇家醫院時,夢薇露剛回病房。
一看見鳳北霆,她眼淚便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