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笑容,我心裏猛地“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上了心頭。
李恩旭張了張嘴,聲音輕微地對江姐說:“小韻,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應該先關心關心我?我可是你未婚夫啊?!”
江姐臉色一冷,隨即又壓著憤怒,勉強一笑說:“恩旭,我其實很關心你的,昨天就是我和小炎,把你救出來,叫的救護車;後來直到你脫離危險,我們才走的。”
可李恩旭卻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看著江姐說:“你們?嗬!江韻,我是你未婚夫!我傷成這樣,你不在醫院守著我,你跟他走得那麼近,是什麼意思?!”
江姐張著嘴,剛要說話;一旁的那個老女人,擦了擦眼淚說:“好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這丫頭,看來心思不淺啊?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吧?!”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涼,他們竟然識破了江姐的計劃?!想想也是,李恩旭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如果連這點腦子都沒有,那還當什麼教授?!
計劃被識破,江姐也沒認慫,直接冷冰冰看著那老女人說:“是又怎樣?!你問問你的好兒子,他幹了什麼?他跟金銘合謀,背地裏對我的項目使壞;後來還串通釘子戶,拿刀捅了我弟弟!難道我就要忍氣吞聲?就任由他為非作歹?!”
那老女人一拍病床,猛地瞪眼說:“放肆!你憑什麼說我兒子害你?!你有什麼證據?!”
江姐冷哼一聲說:“那你又憑什麼說,你兒子是我害的?!你又有什麼證據?!”
“你!”那老女人抖著嘴唇,陰冷地看著江姐說,“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我在旁邊看著,反正他們抓不到江姐的把柄,害人的是金胖子,怎麼也賴不到江姐頭上。
江姐就說:“兩個男人爭風吃醋受了傷,難道還要抓女人去坐牢嗎?犯罪的人已經走了,難道還要拿另一個人的公司,去頂債嗎?我跟你說,趕緊把我公司解封,不然咱們法院見!”
旁邊李恩旭的父親,終於說話了;他扶了扶寬厚的眼鏡,聲音不鹹不淡地說:“丫頭,恩旭的腿斷了,粉碎性斷裂,這輩子恐怕就是個瘸子了;既然你答應了他的求婚,就嫁給他吧。”
“放你媽個屁!”我猛地站出來說:“答應求婚就得嫁嗎?我昨晚給你兒子人工呼吸,我是不是也要嫁給他?!這是哪個國家的法律規定?!你們不去找金銘報仇,跟我姐耍什麼橫?!”
老頭抬眼看了我一下,接著又垂下眼皮,麵無表情地說:“既然不嫁,那就把公司給我兒子吧;弄成這樣,總得給點賠償吧?”
媽的,這老頭雖然說話不溫不火,卻霸道的厲害;張嘴就要公司,就跟我們欠他的似的;我說:“要賠償,找金銘要去!你管我們,根本要不著!”
老頭一笑,很無奈地搖著頭說:“金銘啊,我們的罪不起;所以啊,還得管這丫頭要!”
江姐在一旁,特無語地一笑說:“大叔,您這樣,根本說不過去吧?又不會我害的恩旭,我為什麼要賠償?這個道理,在哪兒也說不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