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把手掏出來,她竟然偷偷瞥了我一眼;我轉頭去看她,她立刻把目光閃躲開,抓起桌上的碘酒和棉球,小心翼翼地給我處理傷口。
我忍著手上的疼痛,特別尷尬地望著別處說:“咳哼,那個…剛才是我過分了,我給你道歉;而且我先前說的話,依然有效;等我把一些事情處理完了,項鏈我會直接給你。這段時間,你就確保我平安無事就行了。”
說完,我低頭去看她;她半跪在地上,竟然哭了;抹著眼淚,她仍舊臉頰微紅地給我擦著傷口,接著又拿紗布,小心翼翼地在我手上纏繞著。
“哎,行了,別哭了!”我皺著眉,沒想到她這個冰美人,竟然還會哭;我就說,“不就是摸了一下嘛,又沒掉塊肉,都快三十的老女人了,摸你一下也不虧!”
我在那裏說,她也不回話,隻是低頭哽咽著,很仔細地纏著紗布;後來紗布打結的時候,她輕輕一用力說,“疼嗎?你忍著點兒,係上就沒事了。”
我一愣!這個…她這是關心我嗎?我立刻把手一揚說:“行了!我自己來吧!”說完,我拿牙咬著紗布,自己係了個結,就擺擺手說:“天不早了,趕緊睡吧!對麵是不是有客房?我睡那間屋吧。”
說完,我站起來就走,欺負了她一天,回頭想想,她也蠻可憐的!雖然當初是因為她,我的命運才發生的轉變;但畢竟,她也不是有意要害我的。她說的沒錯,當初要不是我充好漢,替大頭背鍋,也不會有現在的下場。
進了客房以後,我左右打量了一下,雖然裝修沒有她的閨房好,但檔次也是蠻高的。往床上一躺,我索性什麼都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有一天,我會讓李山那混蛋,跪在我麵前唱《征服》。
後來我就閉著眼,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能算睡得太死,自從我哥的漁船被燒之後,我的警覺性,就不自覺地提高了很多;畢竟這裏是廣州,我在提著腦袋辦事,萬一睡的太沉,可能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房間的門,突然“吱”地一聲;那聲音不算大,但對於我這個,神經一直緊繃的人來說,卻無異於轟然炸響。
眯著眼,我看著門口的李欣,她就跟做賊一樣,小心翼翼走了進來;當時屋裏沒開燈,借著月光,我大約能看清她模糊的樣子。
她走到我麵前,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王炎,你睡著了嗎?”
我抿著嘴,憋著一肚子笑;這個臭娘們兒,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見我不說話,她還伸手在我眼前晃了兩下,確認我真的睡著了之後,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扭著屁股,走到衣架前,對著我的衣服翻了起來。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背影,我眉頭一皺,這個女人,難怪我說跟她同居,她那麼爽快地就答應了!原來是想趁我不注意,來偷那條項鏈啊!
我特無語地看著她,難道所有女人的智商,都是負數嗎?那條項鏈,可是我唯一的保命手段,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把它帶在身上,帶到她家裏來吧?!
搜了半天,她微微舒了口氣說:“藏哪兒了呢?沒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