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問,陳國富又沉默了半天才說:“去哪兒不知道,估計得十天半個月吧。”說完,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轉過身去看大頭,大頭坐在我旁邊,麵無表情地說:“小炎,剛才這個人,就是包養杜鵑的男人嗎?”
我捏著手機,有些心酸地看著他說:“嗯!大頭,見到他以後,千萬不要衝動,畢竟咱們這次來,還要跟他談正事兒。”
大頭一笑說:“放心吧,我有數!你是我兄弟,我不會坑你。至於杜鵑,這次見不到就算了吧;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說完,大頭的手,緊緊抓著褲兜裏,那枚小小的戒指盒。
我知道,他其實特別想見到杜鵑,無時無刻、每分每秒……
半小時後,司機在江淮醫藥的門口停了下來,我和大頭一下車,整個人就被驚呆了!
眼前的這個廠,還是曾經的江淮醫藥嗎?怎麼短短一年多時間,竟然發展的這麼大了?!
麵對眼前這座龐然大物,和一望無際的廠房,很難想象,陳國富到底是從哪兒弄的錢,把江淮醫藥做到了現在這種規模?!
難道是那張抗生素藥方嗎?可即便那種藥賣的很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他獲利這麼多吧?!要知道,眼前的江淮醫藥,甚至比我們大通醫藥的廠子,更大、更繁榮!
壓著內心的驚駭,我直接給陳國富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一個打扮前衛的女秘書,就過來領著我們上了樓。
坐著電梯,在秘書的牽引下,我們直接到了陳國富辦公室;女秘書殷勤地打開門,我們走進去的時候,陳國富正在那裏,扯著嗓子打電話。
見我們過來,他抬眼看了一下,接著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我和大頭坐過去,他掏出煙,我們一人點了一根;接著大頭就坐在那裏抽煙,一邊抽,一邊看著陳國富;眼睛裏有些血絲,額頭的青筋微微凸起。
我知道,此刻大頭的心裏,一定特別憤恨!杜鵑那麼好的姑娘,他摯愛的女人;竟然被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包養著。
這種事情,換做哪個男人能忍受?我就悄悄拉著大頭的胳膊,生怕他衝動,做出傻事。
不過大頭挺有分寸,他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我皺著眉,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陳國富;這個老家夥,電話都打了半小時了,怎麼還沒打完?好歹我們也是千裏迢迢來的,這是待客之道嗎?
最後,我有些憋不住了,就說:“陳總,我趕時間!”
“哦哦!王總稍等,我一會兒就完事兒。”他朝我揚了揚手,接著又對著電話打。
一晃又是十分鍾,他終於掛電話了;我趕緊起身,剛要開口,他又把電話打了出去。
我特麼的,也是鬱悶了!好歹我是大通集團的副總裁,到哪兒都是別人供著我,他倒好,竟然把我晾著,都快一個小時了!
雖然我知道,打斷別人談話不禮貌,可這個混球,他竟然是跟個女的打的,而且言語間,充斥著調情的意味。
握著拳頭,我剛要說話;突然身後,大頭猛地一掀桌子,紅著眼就說:“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