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當我從江母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杜鵑不是在陳國富,或鳳凰手裏嗎?怎麼她突然,一下子又跑到廣州來了?
我趕緊說:“媽,您確定,我姐去機場接的人,真是杜鵑?”
江母一笑說:“這個我不清楚,反正小韻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她管對方叫杜鵑。”
那就沒錯了,如果江姐真的是叫了這個名字,那麼對方,一定就是杜鵑了!
想到這些,我趕緊掏出手機;因為昨天,陳國富老給我打電話,我索性把手機關了;現在打開一看,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提示,有江姐打的,也有個陌生的號碼。
我就趕緊把電話打過去,江姐幾乎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她慌張地說:“小炎,你在哪兒?你沒事吧?!”
“姐,我沒事,已經回家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去接杜鵑了?接到了嗎?”捏著拳頭,我都緊張死了。
“嗯,接到了,我們馬上就到家了!”江姐說著,接著又埋怨我說,“你這個小混蛋,手機幹嘛關機啊?人家杜鵑過來以後,都聯係不上你;幸虧上次,我和杜鵑留了電話!”
我趕緊點頭說:“姐,對不起,先前手機沒電了;你這樣,你把電話給杜鵑吧,我跟她說說話!”
江姐立刻一笑說:“不必了,我們已經進小區了,你往樓下走吧。”
聽到這話,我簡直開心死了;江姐啊,她真是我的開心果,總能在最絕望的時刻,給我驚喜!
掛掉電話,我撒腿就往樓下跑;剛出樓梯口,我就看到江姐的車,朝我這邊開了過來。我忍著心裏的激動,趕緊迎上去;江姐把車停下來,打開了車門。
下一刻,杜鵑出來了;她的臉色有些蠟黃,頭發也有點淩亂;她從車上下來,呆呆地看了我一眼,接著猛地一下撲在了我懷裏。
“小炎!”她哭了,手死死抓著我後背;我輕輕拍著她,這些日子裏,這個勤勞善良的姑娘,她受了多少罪啊?先是被陳國富打的不能下床,接著又被軟禁,想到這些,我簡直恨死陳國富那個混蛋了!
“杜鵑,不哭了,回來就好,到了這裏就安全了,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了!”咬著牙,我看著杜鵑的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陳國富那個混蛋,肯定沒少折磨她。
見我眼裏也溢出了淚,江姐就趕緊說:“好啦,都過去了,你能回來,小炎的心事,也算是了了。咱們回家吧,吃完飯洗個澡,讓杜鵑好好休息一下。”
我點點頭,看著杜鵑被人折磨成這樣子,心裏莫名地一痛!這還是曾經那個,賢惠漂亮的女孩嗎?還是我們科大,人見人愛的校花嗎?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無情,它總是把一些美好的人和事,摧殘的不成樣子;就如眼前的杜鵑,和不知去向的大頭……
回到家裏以後,杜鵑先去洗了澡;後來江姐拿著雲南白藥,去浴室給杜鵑擦了身體;洗完澡以後,杜鵑穿著江姐的衣服,一件紅色的長裙。
她的頭發還有些濕潤,不過狀態好了一些,還是如從前那麼漂亮;吃著飯,我就問杜鵑說:“娟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陳國富和鳳凰,都說你突然失蹤了,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