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算算時間的話,從鳳凰拿到項鏈開始,到她逃離這裏,然後驗證方子;這段時間,足以讓她知道裏麵的方子是假的了。
所以江父的猜測很有道理,鳳凰那些人,她們肯定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江姐!更何況現在,江姐還懷著我快要出生的孩子;如果鳳凰那邊,用江姐來要挾我的話,別說是方子,就是命我也得給啊?!
想到這個,我脊背都有些發麻了!鳳凰那群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若真是他們把江姐抓走了,她們會怎樣對待江姐?肚子裏的孩子,能保得住嗎?!
靠在沙發上,我仰著頭,想著想著眼淚就下來了;我和江姐曆經了那麼多磨難,終於盼來了今天,我們很快就要登記結婚了,我們的孩子也馬上出生了;可是現實,總是在關鍵時刻,把人往死裏逼!
坐在一旁的江父,微微歎了口氣說:“好了,都去休息吧,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咱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慢慢找、慢慢等。小韻那丫頭,福大命大,當初金家那麼對付她,都讓她挺過來了,相信這次也會沒事的。”
說完,江父站起身,直接去了門口;我深吸一口氣,克製著悲傷的情緒說:“媽,李欣,杜鵑,你們去休息吧;養足了精神,咱們明天繼續找,她會沒事的。”
站起身,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也去了門口;那天,外麵的月光很亮,大大的月亮掛在夜空裏,格外淒美。
江父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口一口抽著悶煙;他環抱著胳膊,蜷著膝蓋;我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英姿颯爽的老人,如此地孤獨和無助。
坐到他旁邊,我也點了根煙;那時我們就那樣坐著,感覺不到疲憊,內心隻有濃濃的牽掛和悲傷。
後來江父沙啞著嗓子說:“小炎,你覺得小韻,是被人給綁架了嗎?”
我點點頭說:“應該是吧!”那個時候,江父還不知道鳳凰的存在,我就把這些天,包括去稻城救杜鵑時,和鳳凰之間發生的事,跟他仔細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江父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揚起頭,看著繚繞的煙霧說:“這樣的話,小韻就危險了;畢竟那最後一張方子,已經被銷毀了。如果鳳凰,真要讓你拿著方子去換人,你該怎麼辦?”
他的話把我問住了!鳳凰上了一次當,絕不可能再上第二次;所以我也不可能,拿一張假方子,去給她換人了。當然,前提真是鳳凰,抓了江姐。
抿著嘴,我把頭轉向別處,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又要哭;從小到大,我似乎從未有此刻,這麼絕望過……
後來想了半晌,我才咬牙說:“爸,江城的陳國富,他或許知道鳳凰的下落!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讓江城警方幫忙,從陳國富嘴裏,套出鳳凰的老巢;待那時,咱們就帶著人,過去搶,打她個出其不意!”
話雖這樣說,其實我還是沒那個膽量;我自己不怕死,隻是怕若真這樣做了,會危及到江姐的生命。
可江父卻點點頭,長長歎了口氣說:“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那你明天一早,趕緊聯係那邊,盡快讓陳國富,供出鳳凰的下落。出其不意,小韻興許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