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林凡願意用這個冠軍,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去換來林餘城的平安。
從小,林凡就是一個叛逆的人,一直到他從戰狼回到家裏麵,他才產生了蛻變。
這個蛻變,讓他意識到了林餘城的不容易。
一個人供養了一家人的收入二十多年。林凡知道,林餘城幾乎什麼工作都幹過。
所以的,當林凡第一次從上海回來的時候,他勸說葉清去阻攔林餘城別去幹活了。
但是,林凡也知曉,他們這一輩人有一個壞毛病,就是閑不下來了。
就像是葉清說的,他們覺得閑下來會是一種罪過。
林凡忍著眼淚點著頭。
林餘城這個時候卻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爸,我...."林凡哽咽。
"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是我決定。"林餘城說道:"你知道,你爸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
林凡看著他。
"我這一生,就是太平凡了,委屈了你母親,你不知道,你母親年輕的時候有多漂亮。"林餘城說道。
林凡笑了,但是他心裏在悲傷著。
他曾經看到書上有人說過,一個人在臨死的時候,性格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或許,林餘城已經對自己的康複不再寄以希望了。
"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公平的,我相信現在的你,已經明白了。"林餘城說道:"之前我反對你去打職業,是因為我知道,那個時候的你,隻是一股子衝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長大了。"
"如果...."
"爸。"林凡知道他要說什麼,他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的母親.....答應我。要幫我照顧好她。"林餘城說道。
林凡閉上眼睛,咬著牙,抑製著眼淚點頭。
林餘城說了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和葉清有關的,到了最後,林餘城說道:"有女朋友了嗎?"
林凡愣了愣。
"算了,問你也白問,你和我年輕時候性格差不多,一點也不會主動,這樣怎麼能行的?"林餘城責怪道。
林凡幹笑。
"我唯一放不下的兩件事,那就是你母親,還有就是你終生大事。"林餘城說道:"不過,你長大了,眼光也比我要好,我相信你能夠找到屬於你的另一半。"
聊了快十分鍾,最終護士來了,叫喚了林凡離開。
林凡走出走廊,葉清便是來追問林餘城怎麼樣了,林凡說了一句謊言,林餘城的狀態比想象中的要好。
"我已經在旁邊的酒店租好了房。這醫院休息終究不太妥,不如你讓伯母先去...."上官芸小心翼翼地說著。
最終,林凡他們千般勸說,才把葉清勸說到了酒店,上官芸留下來陪著她,也算是讓林凡不那麼擔憂。
上官芸在處事這方麵比自己還要成熟,有她照料葉清,林凡完全可以放心。
王林還是陪著他,就算他明顯困意十足了。
"怎麼樣?"王林和林凡坐在醫院外麵的椅子上。
"難呀。"林凡看著天,歎了一口氣。
"難是難,但是你應該明白,你必須要盡快做決定了。"王林說道。
"三成的概率...."林凡呼了一口氣,仔細想想後果都覺得可怕。
王林點點頭,不過在這件事上麵,他知曉自己是幫不到林凡的了,這種事情。隻有他自己能夠去承擔和接受,"不管怎麼樣,不要讓自己和阿姨留下悔恨。"
"嗯。"林凡狠狠地點頭。
晚上,林凡一個人在守夜。王林終於被林凡打發走了,隻不過到了半夜,謝東來了,他看上去比以前更成熟了,但是重量卻回去了。
他趕來,兩個人到外麵抽了一根煙,聊聊其他,謝東是為了刻意去緩解林凡的情緒。
等到快天亮的時候。突然有醫生叫他,說是林餘城想見他。
林凡再度來到病房裏麵,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林餘城的狀態比狀態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