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安找到李湘柔時,見她蜷縮在牆角,頭埋在膝蓋間,身體微微發顫,看著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惹人憐惜。
在她身前蹲下,拍了拍她的肩輕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湘柔。”
李湘柔半天才抬起頭來,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盯著方浩安,臉上原本精致的妝容也已經哭花了。
帶著哭腔地說道:“方浩安,你能送我回家嗎?我想回家了。”
李湘柔這般柔弱無助的模樣看得方浩安著實心疼,甚至有種想把她攬入懷中的衝動。
方浩安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回答:“好,我送你回家。”
剛才張逸晨吻李湘柔的畫麵,沈蘭欣在牆角處是看的一清二楚。
眼淚嘩嘩地往下落,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盡管衣角都已經哭濕了,可腦子裏想的還是張逸晨。
回到車上,開著車去追張逸晨的車,但張逸晨開得實在是太快了,沒過幾個路口就跟丟了,途中還差點撞上另一輛轎車。
沈蘭欣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好半晌才拿出手機給張逸晨打電話,可張逸晨一直不接,無奈又隻得打給蔣深。
蔣深剛接起電話就聽見沈蘭欣哭著跟自己說:“蔣深,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張逸晨,我跟丟了,找不到他了,我擔心~”
話說到最後就隻剩哭聲了。
蔣深都被嚇到了,認識沈蘭欣也有四五年了,知道沈蘭欣是個很堅強的女孩,見她哭過的次數板著指頭都數得過來。
焦急地問她出什麼事了,她又不回答,隻是一個勁地哭。
蔣深無奈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我去找人,等我消息。”
說完掛了電話。
看著一桌子的人說道:“抱歉,我有點事,失陪了。”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之前坐在他身旁的女人立馬跟了出來。
拉住他的手臂,瞪著眼道:“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今晚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快給我回去。”
蔣深手臂一抬將女人的手甩開道:“我找我兄弟。”
說完不管身後大喊大叫的女人就走了。
找張逸晨對於蔣深來說並不是多大的難事,因為他老爸人脈廣,認識警局裏的人,蔣深打電話讓人調監控找張逸晨的車,很快就有了消息,說是往海邊開去了。
蔣深一刻都沒敢停留,立馬開車去海邊找人。
蔣深沿著海邊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在一處礁石後麵看見了張逸晨。
張逸晨滿臉頹廢地靠坐在礁石旁,身旁放了一大推空的易拉罐。
蔣深剛走近就聞見他身上濃重的酒味,見他拿著易拉罐的手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著血。
站在他麵前,一臉嫌棄地用腳扒開易拉罐道:“張逸晨,你這又是受啥刺激了?”
張逸晨沒有答話拿起易拉罐接著喝。
蔣深眉頭皺著不滿道:“行了啊!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失蹤,每次都讓我來找你,你也不嫌害臊。”
張逸晨抬眼看著蔣深,隨手扔了一瓶沒開過的給他道:“陪我喝。”
蔣深苦笑說:“行,行,行,感情深,一口悶。”
和張逸晨碰了個杯,一口將一易拉罐的酒給幹了。
喝完接著又開了一瓶看著張逸晨道:“把我當兄弟的話,就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逸晨低著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說了句:“我錯了。”
說完又開始猛灌酒。
蔣深忙拉住他問:“不是,錯哪了,好歹說清楚啊!是上了隔壁老母豬了,還是騙了黃花大閨女了。”
“我把李湘柔惹哭了。”
“李湘柔?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美女啊?”
張逸晨喝著酒沒說話。
“牛掰啊!大兄弟,平常看你都不近女色,我他媽都懷疑你是不是gay了,沒想到一上來就把人家給弄哭了。”
張逸晨目光看向遠處的海麵,眼神有些迷漫。
蔣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突然腦子裏一炸,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裏低聲重複道:“李湘柔?李湘柔,李~”
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名字激動地叫道:“臥槽,難怪老子說之前聽見她名字時會覺得耳熟。”
回想起之前有次和他老爸吵架心情不好,打電話問張逸晨在哪,讓他出來陪自己喝酒。
張逸晨說自己在海邊,蔣深開車到海邊時,張逸晨已經醉得話都有點說不清了,捧著蔣深的臉就說道:“李湘柔生日快樂。”
蔣深看他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嚇得一腳直接把他踹到沙灘上,雙手換在胸前,活脫脫一個見了皇軍的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