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劍應無道(1 / 3)

蝴蝶,很美。

想不到這裏也有蝴蝶。

隻是這隻蝴蝶卻落在一隻骷髏頭上。

蝴蝶不是在棲息,而是在近視,它的食物就是這具骷髏。原本這不是骷髏,因為它們來了所以他成了骷髏。

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探出食指,那隻蝴蝶就落在她這根青蔥玉指上。

“獵人蝶,我的小寶貝,今天吃飽了嗎?”這個女子的聲音很柔很媚,卻居然和天上天的天主一般無二。難道她就是那個天主?

昔殤自一旁走了過來,道:“你每日就隻是要我給你殺人,養你這什麼獵人蝶,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我是誰。”

昔殤如此說,這女子便一定是那天主無疑。

天主道:“時辰未到,我隻說過會告訴你,可沒答應你要什麼時候告訴你。”

“難道要等我死了你才肯告訴我!”昔殤怒叱,手中劍幾乎要觸及到這位天主的咽喉。

天主卻不為所動,道:“你殺了我,不就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昔殤道:“可逆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誰。”

天主道:“你曾經是一代梟雄,足以令這個世界為之顫抖的梟雄。隻可惜你功虧一簣,因為一個人,是這個人害得你一無所有,甚至殺了你。也正是因此,你的記憶才會變得不完整。這樣,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你把它帶來這裏,我就告訴你,你是誰。”

“我不信你,但我會把那個人給你找來,但這是最後一次。”昔殤收起自己的劍。

他的劍通體湛青又泛著綠光,卻並不是陰暗之綠而是閃耀著生命的那種綠色。劍身之上盤繞一條龍紋,連其身上的龍鱗都雕的極為精致,配合這劍的顏色,宛如一條青龍翻越其上。?

“如果我說這不是最後一次,你又打算怎麼辦,真的要殺了我嗎?殺了我之後你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注定你要做我的奴隸做到我厭煩為止。”

她頓了一下,又道:“青龍之劍、白虎之牙、朱雀之刺、玄武之盾,這是這個世界唯一一組具有生命並且可以成長的兵器,當年被一個人吸入體內,練就魔功,後來那人身死功散,那些金屬碎片就都被我找到,碰巧我的手下有那麼幾個能工巧匠,將那兵器還原。”

原來這真的是青龍之劍,雙邪魔劍可以被冥月重鑄,那麼青龍之劍也能被別人重鑄。但能夠找齊那些碎片,還能夠將其重鑄,這位天主也當真有些本事。

昔殤道:“別說廢話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三天之內一定將他找來見你!”

天主道:“這個人你應該也和他打過交道,他現在手裏的劍,你曾經用過。”

昔殤用過的劍當然是染塵,而如今染塵卻在南宮涵手中。

“不用三天,我給你五天。晚一天不行,早一天卻也不行。”她又看了眼食指上那隻美妙無方的蝴蝶,感覺是那樣的愛不釋手。而她卻又何嚐不是一隻這樣的蝴蝶,令天下男人心醉,卻將天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昔殤真的不想再繼續受這個女人的愚弄,但不這樣又能怎樣,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是誰。因為他不想再被誰當做是誰的替身,尤其是在與莫陽一齊生活了那幾天之後,他有時甚至真的因那個女子而動心,但如果不知道自己是誰,一輩子要背負別人的名字而活,對於他這樣的人,卻是一件殘忍至極的事。

小溪,溪水很清很澈卻也很急。

南宮涵站在溪邊,也不喝水,去也不動。

“怎麼了?”看南宮涵在那裏足有一刻時間,莫陽終於忍不住要問。

南宮涵目不斜視,道:“這水,有一種感覺。”

水有感覺,水會有感覺嗎?也許有,但即便是有,南宮涵又如何知道。真所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南宮涵不是水,如何能知道水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這湍急的水流卻戛然而止!

原本東流之水忽而折返,水竟逆流而上,滔天巨浪卻在這不足一丈寬的小溪間翻湧而起。水浪翻轉卻越聚越大,直至聚成一足有一丈來寬的水球卻又砰然爆裂。水滴似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雨絲,卻又如筆,在南宮涵身後寫下了四個大字——劍應無道!

這四個字是由水寫下卻是入地三分,筆走龍蛇卻如一套高明劍法。

莫陽仍在為這景象驚奇,南宮涵卻在問這四個字不解,他不解的還有這水。想必是之前便有一位高手將自己的真氣流於此地,隻為等一個能夠激起這份真氣的人經過,恰巧南宮涵就是這個人。但若行此事卻非但要將一切都算得分毫不差,少有錯漏便功虧一簣。南宮涵不禁在想,若是他自己,又能不能做到這件事。

“我們走。”南宮涵拉起莫陽的手,柔聲說道。

“去哪啊?”莫陽問,因為這是這幾天以來第一次由南宮涵做主要去什麼地方。

南宮涵道:“當然是去見這個等我們去見他的人。”

南宮涵不知道那個人究竟什麼來頭,但卻知道自己如果不去見那個人,就一定會後悔的。而他碰巧也知道那個人的方向,因為這“劍應無道”四字的最後一筆,是指向正北方的。這一切當然也在那人的計算之內,也因如此,南宮涵更要去見一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