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劍客留名(1 / 3)

長槍、彎刀、硬弓、利箭!

三十餘人黑衣勁裝,青紗遮麵,長槍跨馬,腰插彎刀,肩擔硬弓,背負箭囊。

這些人無一例外均是好手,胯下那四蹄踏雪的良駒也必定是百裏挑一,但此時他們卻隻跟在一少年人身後,那人胯下騎著一匹純白龍駒,說是龍駒,隻因馬頭上帶著一個龍頭鐵套,加之此馬神駿,乍一看去卻當真如九天翔龍一般。這少年人手持一張七尺餘寬金色大弓,這張弓若是立起來隻怕比他的人還要高。隻見這少年自旁邊黑衣人身上箭囊之中抽出一支漆竿雕翎三棱箭,認箜搭弦,硬弓拉滿,隻聽得“咻”一聲,緊接著便是兩聲哀鳴合一陣飛禽撲打翅膀的聲音。一黑衣人策馬持入密林,片刻後又從密林中馳出,手中卻也多出一對飛鷹。

一黑衣人高聲道:“少年一箭雙雕,好本事!”

一聲起,百聲合,旁邊人跟著拍起馬屁。那少年如何不知道他們是在恭維自己,但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何況這話此時聽起來也還十分受用。

但這少年卻還要故作冷漠,道:“什麼一箭雙雕,難道你們都瞎了眼,看不出這是鷹?”

一黑衣人道:“我說少主人,雕類隻在大漠高山之處才有,咱們江南雖然水土肥美,卻不是適合那畜生活命。少年不能一箭雙雕不是少本領不夠,隻是因為這地域不同,無緣得見而已。”

少年人一聽,道:“如此我們這就起身去大漠。”少年人血氣方剛,心氣浮躁,想到就要做到,被那幾人一拱火,便真的要去大漠之處,試試自己到底能不能真的一箭三雕。

方才說話那人此時卻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且不說這少年到底有多大本事,但大漠苦寒之地卻怎是這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能呆的下去的。而且此時已漸入隆冬,若想在那裏看到幾隻大雕卻也是難的很。但這裏又有誰不知道這少爺的脾氣,說去便是要去,就算是他老子來著也說不動他。

策馬揚鞭,白龍神駒吃疼,四蹄非一般疾奔出去。

南宮涵與莫陽這一路漫無目的的走來,卻不知不覺間走進這圍場,二人手牽手卻正濃情蜜意之時卻見一匹白馬疾馳而來。若隻南宮涵一人他自然是側身躲開,但此時他的手卻和莫陽的手牽在一起,他實在不願意鬆開。所以他抬起另一隻手送出一股疾風,白馬受驚,前蹄高高抬起,發出一連串嘶鳴,少年人握韁不穩,險險從馬背上摔下來,但仗著身形靈巧,卻依舊是雙足落地,絲毫不是那股少爺瀟灑風度。

此時那黑衣人也已追了上來,見少爺吃虧便欲上前出頭,但那少爺天生傲氣,自己丟的麵子就要自己找回來,抬手攔下那幾人之後從一人馬上取下長槍直奔南宮涵心口奪去。南宮涵本不想多生事端,但人家既然想要了自己的命他卻也沒有不還手的道理,而他就真的隻是還手。手刀一揮,卻以將那杆銀槍槍頭削去半截。原本他以為如此怎麼也能讓這少年收手,但這少年卻去勢不止,半截槍頭也要刺進南宮涵胸膛,南宮涵又一抬手,已削至槍杆,槍不止,又抬手,手落下時那少年手中槍杆不過隻剩下不足一尺,但那少年卻仍勢如破竹,去勢絲毫不見衰減!

少年已掠至南宮涵身前,南宮涵一伸手已握住這少年手腕,槍已無法再前進分毫。但卻不防那少年左手之中竟藏著一柄匕首,匕首同樣刺向南宮涵心口。南宮涵自然能用另一隻手將其製住,但他卻不想放開莫陽的手,隨即肩頭發力,卻將這少年連人帶刀拋向半空。見此一幕,那群黑衣人不免吃驚,自己這少主人的本事他們心裏也都有數,卻從未見過他吃如此大虧。

卻見那少年淩空轉身,卻竟在向上之時抽出一支三棱箭,弓如滿月箭似梵天奇。少年人淩空一箭,卻才是要命的殺招!

南宮涵也不得不驚奇這少年的身手,原本他依舊不必出劍,但此時若再不出劍,隻怕事情也無法就此善罷。

出劍,劍鋒淩空劃過,劍氣卻將那支羽箭破成兩半。箭貼著南宮涵兩頰劃過卻沒有傷到南宮涵,但南宮涵劍氣不止,少年在空中無從借力更無法轉身,南宮涵本欲出手消解那一道劍氣,卻見那少年舉弓一劈,卻將南宮涵那一道劍氣劈碎,但卻不見那張弓又絲毫損傷。南宮涵自己也不禁納罕,自己那一劍雖然隻用一成修為又被那一箭阻隔,但那少年卻能憑借一張弓毀去自己的攻勢,想來不是因為這少年修為驚人,而是那張弓絕非凡品。

“你究竟是何人!”少年人翻身落地,雖然顯得吃力但卻始終不是瀟灑氣度。

南宮涵卻不理他,看著身旁的莫陽問道:“你沒事吧。”

莫陽道:“有你在,我怎麼會有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無視本少爺!”少年大怒,卻又想出手。

南宮涵道:“我是誰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那少年道:“本少爺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此時已有兩名黑衣人捧著一杆長槍躬身遞給這少年。槍長一丈有餘,僅槍頭卻已有二尺餘長,而且兩邊皆有槍頭,槍杆正中有一金箍,想是一機關,能將這一杆長槍分作兩杆短槍,分做短槍之時便是一對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