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七天賭約(1 / 3)

也許就在有意與無意之間,超越便由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當段痕站在弱水之上的第一感覺,就是原來這一切,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原來要做到這一切其實很簡單。

“真是廢物,征服一個小小的弱水居然也廢了這麼多功夫。”破軍不知何時也已站在弱水之上,無聲無息,就連段痕也是在他開口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才有所察覺。

“你,”破軍緩緩抬起一根手指,但段痕能夠感覺到這手指並非指向自己,而是指向與他站在一起的南宮涵:“是什麼人?”

南宮涵也似有所察覺,轉過身,先施了一禮,道:“在下,南宮涵。”

破軍道:“哦!原來你就是南宮涵,這個家夥的前世,據說你第二次獲得生命,憑的全是一串記憶,卻想不到你這一串記居然有比他更高的智慧,還有修為。”

“什麼!”段痕雖然沒有喊出聲來,但心下也頗為震驚,前一刻七煞還對自己說什麼自己的修為已經達至完美,卻想不到破軍居然會說南宮涵的修為更在自己之上,明明上次分手之時南宮涵比起自己還有所不及,難道真有士別三日,當要刮目相看的奇材?

南宮涵笑而不語,卻看向一旁的段痕,雖然因為戴著一張青銅麵具而看不到段痕的表情,但他卻能感覺到方才破軍說那話的一瞬間,段痕的呼吸亂了,雖然也隻亂了一瞬間,但他卻知道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他也曾經有過同樣的感覺,當看到段痕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時候,他的感受何嚐與此時的段痕不是一樣。

“在想什麼?”南宮涵笑著問道。

段痕搖頭,說道:“沒有什麼。”

南宮涵卻好像有意要戳破段痕的心事:“如果你因為我強過你而不高興,那麼你隻要比我更強不就好了。”

段痕哼了一聲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破軍卻在一旁插話道:“小子,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賭你要在多久的時間裏才能做到你所謂的超越,我賭一百年。”

“我賭,一個月。”有人在和破軍賭,這個人卻不是段痕,而是南宮涵。

他對於段痕的信任,甚至超越了對自己的信任,而且他也一直相信,段痕絕不會比自己差。一句讓段痕也頗感詫異的話之後,南宮涵又補充道:“但我還要加注,就是一個月後的我,也會比現在的我更強。你要不要賭?”

破軍道:“這賭我好像有些吃虧,漫說一個月,我信你就算是一天之後都要比現在更強,我既然明知是輸,為什麼還要找死和你賭呢?”

南宮涵道:“既然你認為不公平,那你覺得怎樣才算是公平呢?”

破軍瞥了一眼段痕,道:“我們隻拿他做賭注,一個月後不管你強到什麼地步,隻要一個月之後他能接下我一招,都算我輸。但是如果到時他連一招都接不下,就隻能證明他是一個廢物,那時你就輸了。”

南宮涵道:“我若是輸,就輸你一個承諾。”

破軍卻道:“我對你的承諾不感興趣,我隻對你的劍感興趣。”

“我的劍?”南宮涵道:“堂堂破軍,也會對兵器感興趣嗎?”

破軍道:“不單單是你的,還有他的。如果一個月後你們輸了,就把你們的兵器輸給我,你看如何?”

南宮涵正想說話,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段痕卻開口說道:“你們要拿我做賭,至少要問過我吧。一個月太短,七天,我隻要七天,若是七天之後我接不了你一招,星傑雙手奉上。”

破軍哼了一聲,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好,七天就七天。”

段痕道:“等等。”

破軍道:“還有什麼事?”

段痕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要訓練我,不是嗎?”

破軍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哪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便不斷有一個人被從弱水上摔下去,然後爬上來,再被摔下去,循環往複,周而複始

屠善無間站在那間原本被免戰牌擋住的大廳之中,目光所及,卻正是那一方弱水所在之地,那裏豈非也正是段痕所在之地。難道他真的還念及那麼一點似非而是的親情?

忽的一陣微風揚起,屠善無間身邊卻多出來兩道身影,其中一道是屬於行魔的,另一道則是屬於那個臉上戴著半張麵具的怪人的。

“事情都辦好了嗎?”屠善無間收起遙望的視線,轉而投向這兩人。

行魔先行回話:“現已查明,帝釋天與韋馱天二人原來一直藏匿於東天之上。隻是屬下不明,究竟是什麼事,非要他二人不可,即便在我十六縱列之中,比他們強上百倍的也大有人在。”

屠善無間道:“你是在質問我嗎?”

行魔立刻跪倒在地,道:“屬下不敢。”

屠善無間坐到正中的主座上,道:“起來吧。”

行魔立刻應道:“多謝主人。”這才如獲大赦一般的站了起來。

屠善無間又道:“你那邊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半麵人回答道:“一切順利,已經找到了代天的行蹤,隻是想不到堂堂代天居然肯委身於一個鄉野村夫手下,做了人家挑水劈柴的奴才。”

屠善無間問道:“你認為代天是一個肯為別人挑水劈柴的角色嗎?”

半麵人道:“當然不是。”

屠善無間道:“所以他一定有更大的野心,對不對?”

半麵人道:“對。”

屠善無間道:“那你覺得,他更大的野心是什麼?”

半麵人道:“取代你的位置。”

屠善無間道:“好,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個人想要取代你的位置,他最先要做的是什麼。”

半麵人道:“找到您。”

屠善無間笑了一聲,道:“如果要藏就藏得高明些,如果藏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現身一見,也許我還會把你當做一條漢子。”

果不其然,一道白色身影應聲而至,這白影手中所持,則正是那杆用業龍之牙鑄成的長槍。想不到業龍雖死,這杆槍卻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