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回 十二不敗(1 / 3)

“怎麼又是這樣。”第十二暗無奈歎道:“又是個不堪一擊的家夥,早知道就不該解開這一重封印的,還以為是個多麼厲害的角色。”

沒錯,就在那光球之中,第十三暗又衝破已成百番禁癸的封印,由十三蛻變為十二。如果他不是被閉上絕路,隻怕他也不會這麼做,但令人震驚的卻是當他由十三蛻變為十二之時,力量竟會強到這種地步。

轉頭,看了眼那四個金色的家夥,隻是這一次的目光有些不同,前一次看在眼中的是敵人,這一次看到的卻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

“你們,給你們兩條路好了,要麼跟著我,要麼去死。你們自己選擇吧。”第十二暗顯得要比第十三暗柔和許多。

四個人對望一眼,其中居然有一個人笑了出來。

“怎麼,”第十二暗問道:“因為我的寬恕讓你們如此開心嗎?”

發笑那人卻笑得更加大聲了。

抬手,摘下麵具,麵具下竟然是罪天的臉!

“很驚訝嗎?”罪天笑著說問道。同時,其他三人也摘下麵具,他們,竟全都長著與罪天相同的臉!

“殺我?”罪天道:“百番禁癸,我曾聽說過這個術的厲害,可以讓人如浴火重生一般的蛻變。但是,你真的以為憑你區區天魔可以做我的對手?敢不敢和我賭一把,我可以允許你衝開其餘全部封印,然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力量上的差距。”

第十二暗卻道:“怎麼,難道從我的手下逃生,就成了你驕傲的本錢嗎?”

罪天看了眼左右,指著三個與自己長著同一張臉的人問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其實就是我,不過他們不是我的分身,而是我的經曆。這個,是七歲的我,這個,是二十八歲的我,還有一百歲時的我。那個被你殺死的,是一千八百歲時的我。”

第十二暗道:“原來如此,原來你也擁有能夠錯亂時空的本事,才能將過去的自己帶到未來。”

罪天卻道:“非也。如果直接將過去的我帶到現在,那麼加入過去的我死了或者受了什麼永世醫不好的重傷,那我豈不是作繭自縛。所以,他們雖然是過去的我,但卻不是在過去真是存在的我,而是存在於某個裂縫之中。”

第十二暗道:“因為存在於裂縫,所以他們本身的存在都是多餘的,所以即便是他們死了,你也會安然無恙,對嗎?”

罪天道:“屠善無間讓我從十六縱列裏挑幾個像樣的家夥,但是別人又怎麼會有自己用的順手呢?你懂得魔道十全,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吧。”

第十二暗道:“雖然算不上道理,但你這話卻也不錯。”

罪天道:“所以,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第十二暗道:“你問。”

罪天道:“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呢?”

第十二暗撓了撓頭,又屈指算來,不自信的道:“大概還能活很久吧。”如此的兒戲玩虐,根本不將麵前這人看在眼裏。

罪天道:“真希望,待會你還能這麼從容。”

第十二暗抓回頭看著那四個自己的分身,打了一個響指,這四人便開始由實轉虛,待如一道暗影一般之時,便又同第十二暗融為一體。

罪天道:“怎麼,將他們與自己合為一體難不成可以增加你的實力?”

第十二暗搖頭道:“隻是因為我覺得,對付你們,何必動用我的魔道十全呢?怎麼說他們也是我的王牌,不到關鍵時候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給別人看呢。”

罪天哼笑一聲,那三個過去的自己卻已同時衝了出去,雖不及當今罪天的迅捷勇猛,但卻也是各有千秋,身形交錯之間恍如三條金色蛟龍在海水之中遨遊!

但,一道黑影乍然出現,在三道金色光芒之中穿行而過,光芒頓消,無影無蹤,連死亡的痕跡都沒有。

第十二暗故作姿態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看來過去的你並不是我的對手,要殺我非得你自己親自動手了。”

罪天也不說話,身形一晃以來至第十二暗麵前,左手成掌,這一掌直轟十二胸膛,但卻不知罪天怎般變化,當這一掌距離十二胸膛不及一分之時,掌勢陡然而變,直按在第十二暗那張重生的臉上,第十二暗的身體便如射出的弓矢一般筆直的向後飛去,在水中留下一條同樣筆直的痕跡。

而在第十二暗的臉上,則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比血更紅。

第十二暗終於停下,停下的時候他幾乎已經看不到罪天的身影,足下運勁,又如強矢一般飛回,隻是回去的速度顯然要比來時更快,也更猛!

“想不到你居然能活下來。”罪天驚奇的看著這臉上被自己烙下烙印的第十二暗,卻好像隻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任意戲耍的傻子。

第十二暗目光一變,臉上卻冒起陣陣白煙,待到白煙散盡,他臉上的傷居然也隨之消失無蹤。

“能傷到我,傷到解開兩重封印的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實力,但是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你的死期,已經被我定了下來,就是現在。”第十二暗收起了那份少年人的不恭,他怎會是少年,他是第十二暗,獨一無二的第十二暗!

劍!

第十二暗居然也會用劍,隻是他的劍並非藏在鞘中,隻見他憑空一抓,手中卻多出一柄三尺清風,似實還虛,鋒芒如皓月,劍鳴若蛟龍,端的是一把好劍。

雖是神兵利器,但罪天的目光卻始終未曾在哪劍上多留一刻,他在意的是第十二暗,因為再鋒利的兵器都需要人來使用,兵器若掛在牆上最多能用鋒利兩個字形容,但若在人手中,則可用可怕這兩個字形容。

“這是你的兵器?”罪天問道。

第十二暗卻道:“不是。”

罪天道:“那這是什麼?”

第十二暗道:“送你去地獄的番旗。”

罪天道:“但它終究隻是一把劍而已。”

第十二暗道:“但如果配合這樣的劍招呢?”

劍動,一種莫名其妙的律動,就好像一個詩人用盡自己全部的技巧寫下的詩,雖然完美,但卻失了詩的本味。此刻,這把劍,也已經失了劍的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