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回 淺愛不滅(上)(1 / 2)

小路,一條沒有幾個人走過,已經長滿雜草的小路。

段痕與南宮涵並肩站在小路中央卻不再前行,因為他二人的去路,此刻已被一個人攔住。

一個人,一個橫臥在路中的大漢,這大漢身材魁梧的簡直不像正常人,小路寬不過五尺,左右滿是三尺多高的雜草,這人橫臥路中卻有一丈跨度,其身材之巨大,可想而知。

“閣下是誰,為何攔住我們去路?”段痕上前問道,原本他們可以繞路而行,但段痕如何看不出這人是有意在找自己麻煩,既然對方已經發難,自己如何能不接招?

段痕在問,那人卻沒有回答。

段痕又道:“能睡覺的地方有的是,閣下為何偏偏要在這裏歇息。”

這大漢仍不說話。

南宮涵道:“閣下如肯讓開,我二人自當感激不盡。”

那大漢卻死了一般,不動也不說話。

段痕又上前一步,厲聲道:“尊駕若是還不肯讓開,就別怪我動粗了。”

那大漢卻好像是個聾子,即便是聽到這話仍是不移不動,連眼睛都未睜開。若不是看到他因呼吸而微微隆起的胸膛,段痕真的會以為他是個死人。

段痕已欲拔劍,南宮涵卻阻止道:“我們繞路便是,多傷人命始終不好。”

段痕卻道:“難道你看不出他有意要找我們麻煩,就算我們繞路,他還是會攔著,即便是他不攔,那路上也一定還有別人要阻我們。”

南宮涵道:“說不定隻是巧合而已。”

段痕道:“若是咱們身上沒有這東西,說不定一切真的隻是巧合。”這東西,當然就是那枚巨卵,那最後的希望。

南宮涵道:“即便如此,也不該殺人。”

段痕道:“不殺他們,他們遲早會殺了我們。那些人,你和他們講情義,他們卻隻講利益,若是你的存在會有損他們的利益,這理由就足夠他們殺了你。”

南宮涵當然知道段痕的話不假,但麵前這人與他們素未謀麵,更談不上什麼冤仇,若是眼睜睜看著這人死在自己麵前,它卻始終有些於心不忍。

段痕一把推開南宮涵,右手拔劍,劍光劃出一道弧線,弧線盡頭隨即盛開一朵血花。

他流血,段痕卻也在流血。

這一劍當真砍在了那壯漢身上,但這一劍卻隻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不足三寸長的傷口,不但短,而且淺,淺的就好像被林中的樹藤劃破一般的傷口。這一劍段痕雖未盡全力,卻也使了五分力道,五分力道足以開山劈石,但砍在這人身上卻竟然隻是如次輕傷。

反觀段痕,他的虎口,此刻竟已裂開。原因,卻是他砍在那大漢身上反震己身。

大漢受傷,流血不過一滴,段痕受傷,血卻仍未止住。

如此看來,段痕的傷反而比那大漢的傷更為嚴重,而這便是段痕這一劍的代價。

而在一旁的南宮涵看到這一幕,卻不知是該為段痕而驚愕,還是為那大漢而慶幸。不過好在他是南宮涵,他同時也已知道,這大漢絕對是一個棘手的家夥,而且是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家夥。

一擊不中,段痕雖然惱火,心中卻也不免驚歎:“這家夥的皮好結實,雖然比不上那個白衣人,但如果想砍了他卻還真需要廢些功夫。”

南宮涵似看出了段痕心思,上前說道:“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刀槍不入,卻也一定有一個罩門,隻要罩門尋到那罩門,他這鋼筋鐵骨也就不攻自破。”

段痕道:“說得容易,那你說他的罩門在哪?”

南宮涵道:“凡是這等修為,罩門所在不外乎五處,眼睛、咽喉、下陰、腳心、腋下。隻要我們一處處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段痕道:“也好,那就先從咽喉下手。”

這讓人言語往來,就好像兩個廚子在研究麵前這條魚該怎麼料理一般,而這大漢也當真好像一條魚一般,根本聽不懂甚至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魚至少還會遊,他卻連動也不動。

段痕提手便是一劍,這一劍也當真刺向那人咽喉要害,但這大漢卻仍是不閃不避,段痕這一劍眼看就要刺中,他卻仍不為所動。

陡然,段痕劍鋒一轉,這原本刺向咽喉的一劍卻刺向這人眉心。眉心雖是死穴卻要比咽喉堅硬得多,甚至比那人腰腹都要堅硬得多,段痕這一劍同樣隻用了五成力道,他難道不知道五成力道根本不足以傷到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