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回 天魔再現(下)(1 / 2)

“段痕,”重山忽然說道:“段痕即斷痕,斷痕也是個字謎。斷痕本該是個裂字,可這痕就是裂,裂又斷便是裂上加裂,這本該是個毀字。毀便是破,卻又言不破不立,所以段痕,當是個立字。”

段痕卻不屑道:“如你這般解釋,任何名字都是字謎。任何名字也都能解釋成你要解釋的字。”

重山道:“其實是不是謎並不是看出這謎題的人,而是看解題的人。若你一心以為這是個謎題,那麼即便他不是,也是。即使他當真是個謎題,若你不將他是做謎題,便也能從字麵之中獨讀出其含義。”

段痕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重山道:“這幅圖,上麵的太極我已經解釋過了。你看那一對寶劍和羽毛是什麼意思?”

段痕道:“劍就是劍,羽毛就是羽毛,還能是什麼?”

重山笑道:“非也非也。劍為凶器,凶器所指便是傷,一把劍為傷,兩把劍呢?傷上加傷,離死不遠。所以這兩把交錯的劍便是個死字。也就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之中的死門。而羽毛,羽能隨風成雲,翱翔九天,自然便是八卦之中的巽位。”

段痕道:“那這洛河圖又代表什麼?”

重山道:“很簡單,四個字,殊途同歸。”

段痕道:“如你解釋,這圖倒也不難。”

重山道:“本就不難。”

段痕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一個問題。”

重山道:“你說。”

段痕道:“這圖,與零之極限,又有什麼關係?”

重山收起自己的竹簡,又給自己和段痕各倒了一杯苦茶,這才說道:“沒有關係。”

段痕登時拍案而起,道:“你說什麼!”用力也許太大,茶碗裏的茶都濺了出來。

重山卻微微一笑,道:“別這麼大火氣,聽我把話說完。這畫與零之極限的確沒有直接關係,但這畫卻是通往零之極限的大門。”

段痕這才又坐了回去,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為什麼早些時候沒有找人修煉,卻偏偏要等我來這。”

重山道:“你的心思倒也真重,不但重而且細致。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是無零要等的人,我與誰一道修煉這魔道十全的最後一層都無所謂,但對你來說卻不同。你必須要學會這魔道十全才行。”

段痕道:“原本聽到你這麼說,我該放棄修煉這魔道十全。”

重山道:“那現在呢?”

段痕道:“現在,我卻非學不可。”

重山又露出一個笑容,端起茶碗一飲而盡,道:“這茶真的不錯。”便起身離開了。

段痕看著手中竹簡上的圖畫,又回想重山的話,卻也覺得他說的十分有理,手卻不自覺的端起擺在一旁的茶碗,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這茶真的很苦很澀。

一座小山,一間小屋。

南宮涵正抱著樂天給他喂奶,隻是這不過是野豹野狼的奶,這孩子原來出生之後就沒有喝過一口娘親的奶水,也真是難為了這孩子。

樂天終於不哭了,打了個奶嗝,南宮涵又哄了一會,他便睡去了。南宮涵把樂天放進吊籃裏替他蓋好被子。輕輕的搖著,終於露出了一絲笑顏。可笑容一縱即逝,他卻又哀歎一聲,道:“莫陽,我會把樂天帶大的,讓他永遠快樂,再不用理會塵世恩怨。”

“隻是你的孩子要永遠快樂,遠離混沌塵世,卻是不可能的吧。”聲音屬於一個男人,一個南宮涵一段痕都不會陌生的男人,隻是他們誰也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會活著。

“哇”南宮涵還沒說話,樂天卻不知為何的哭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這寒氣,也許是因為這殺氣。

“你還活著,但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南宮涵輕輕拍打著樂天,一邊搖著吊籃一邊哄道:“樂天不哭,樂天如果哭了娘親會不高興的。”

也不知樂天是不是真的能聽懂他的話,南宮涵就這麼一說,他居然真的就不哭了。

南宮涵轉過身去,站在他麵前的不是旁人,竟是那早該死過千百回的自在天魔。但誰能想到,他此刻卻竟然依舊活生生的站在這裏,站在南宮涵麵前!

自在天魔淡然一笑,道:“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麼還活著,其實很簡單,魔道十全是我魔族盛典,第十四暗會,我為什麼就不能會。告訴你好了,其實當你們兩個開辟出時空裂縫,幫我的肉身與靈魂合二為一之後,你們所看到的都隻不過是我一個分身而已。”

魔道十全,原來他也會魔道十全,那麼餓鬼道中的無零,難道就是他?自在天魔,難道就是餓鬼道的無上霸主?或者無零,根本就是他的一個分身。他被吸走了毀掉了一個分身,便隻剩下九個分身,而重山卻也說他那裏隻有九個分身存在,難道,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