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芒閃現,含鋒隻感覺後心一涼,這一槍尚未觸碰其分毫,含鋒卻感覺自己已被這一道寒氣貫穿!
“背後傷人,有失君子風度哦。”不求第二劍鋒一橫,已將這方天畫戟攔在一寸之外,雖在寸外,槍芒寒氣卻已割破含鋒衣背。原本若非其為開啟黑暗大門而精疲力竭他也並非躲不開這一刺。但方才那一瞬,他卻當真是險象環生。
呂布收起方天畫戟,傲然而立,道:“因為我要殺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你。這一下也隻是想看看,這傳說中的不求第二,究竟有沒有資格讓我殺。”
不求第二道:“你現在看到了,有沒有資格?”
呂布搖頭,道:“沒有。本來以為這傳說中的不求第二劍法精絕,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求第二道:“若是連呂布都說我的劍法不過如此,看來我的劍法真的不怎麼樣。既然我的劍法不能入閣下法眼,那閣下是不是便不打算再對我出手了?”
呂布道:“不,你還是得死。雖然你劍法平庸,但我答應了一個人,必須要殺死你。所以,不管你是誰,是什麼,今天你都得死。”
不求第二道:“原來如此,那動手吧。”
呂布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方天畫戟一挑,如銀龍一般朝不求第二卷去!
這方天畫戟本就是呂布貼身兵器,與其一同戎馬半生,呂布被擒也是先失手被人盜走了方天畫戟所致。此刻呂布重生,方天畫戟在其手中可說已不再是一件兵器,而是其身體之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尤為重要的一部分!
方天戟鋪天而來,戟芒猶如龍牙,攻無不克,旁邊彎月刀則如龍尾,橫掃千軍!一杆方天戟在呂布手中使出來當真是變化無窮。而不求第二憑手中一把長劍左支右拙,雖是連連退步但卻不著敗象,非但如此,反而更顯得遊刃有餘。
頃刻之間,方天戟連勾帶刺,連斬帶拖已攻了百餘招,招招都奪命殺招,而不求第二隻憑一把長劍卻將這一百招閃躲半數,破解半數!
呂布又是一戟戳來,不求第二長劍一橫一壓,將方天戟壓至身旁,自己卻不再退步反而欺身上前,呂布飛起一腳直踹其心口,不求第二掌心運勁,一掌迎在他腳心之上。相互間總算真正交了一招,一招之後不求第二退出十步,呂布卻隻退三步。
“想不到閣下劍法精深,這真力卻是不足。再鬥下去你我都知道結果如何,不如你我都省些力氣,你自己把頭割下來給我,也省的我費事。”呂布方天畫戟往身旁一戳,那一股傲氣當真足以令一切為之折服。
不求第二橫劍在胸,問道:“若是我不肯,偏要與你再打下去呢?”
呂布手指在方天戟那朱漆槍杆上拂過,道:“那便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高明了。”
不求第二抬頭觀看,卻看到天空中兩道豪光乍現,雖一閃即滅,但這光芒卻也十分清晰的很!不求第二露出一絲笑意,道:“你和我的戰鬥,已經到了盡頭,我們已經不需要再打下去了。”
“含鋒!動手!”
不求第二猛然將手中長劍朝天而擲,劍光一閃,正是方才天空中兩道豪光交彙之處!含鋒心領神會,知道這裏便是開啟黑暗之門的關鍵,當下拚盡全力在那裏又拉開一張黑暗裂縫。隻見兩道人影正在其中,不是段痕與南宮又是誰?
但呂布卻不理會這些,他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便是殺了不求第二,取回他的首級。當下不求第二手中無劍,且正好是背向於他,不正是他出手的絕佳時機!
銀光閃爍,方天畫戟直貫穿不求第二胸膛。“嘿嘿,”呂布笑道:“想不到不求第二也會犯這樣的錯誤,把自己的破綻賣給對手。”
不求第二卻居然一手握在穿胸而過的方天戟一邊笑道:“想不到呂布也會犯這樣的錯誤,讓對手有機會可以捉到你的身體。”憤然轉身,靠著轉身之力生生將方天畫戟的槍杆坳斷,同時自胸前將半截方天戟抽出,直砍向呂布左邊脖頸!
呂布的頭登時滾落在地,但翻生之人沒有生命,頭顱落地,人卻未死。
“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招玉石俱焚。但可惜,死的隻是你。”呂布的頭顱之下不知何時生出無數肉須,其脖頸處亦同時生出根根黑色肉須,肉須如蛇一般相互纏繞,將頭顱與身軀再連一線。
此刻若是有人出手或斬斷肉須或毀其頭顱,呂布也必死無疑,但此刻不求第二已經氣絕,含鋒亦在方才耗光真力,再難懂半分,段痕與南宮涵身在黑暗中尚未脫身出來,眼看呂布就要複活,難道不求第二就這樣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