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帝豪國際酒店。
豪華的總統套房裏,爛醉如泥的林凝昏昏沉沉地躺在大床上,她半眯著眼睛,視線裏朦朦朧朧地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隻隱約地看見他英俊的輪廓。他的身材高大,身上不著寸縷,隻在精壯的腰間鬆鬆垮垮地圍了一條浴巾,就這樣一步步走過來。
林凝模糊地開口,聲音細若蚊鳴,“你是誰”
男人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一雙狹長的眸子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像是在打量一件廉價的商品,“嘖,獻身獻得還真是不敬業,居然喝得爛醉,是他們給你開的價碼不夠高嗎?”
這個時間段出現在他房間裏的女人,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應該是某個開發商給他送的“禮物”。
不過送的也太沒規矩了,這個女人居然敢醉酒爬上他的床。
獻身?價碼?
林凝混亂的腦海裏理不出一絲頭緒,她更加迷茫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男人的眸間微不可見地一黯。
若放在平時,這樣喝醉來獻身的女人他是絕對看不上眼的,但觸及到這個女人的眼神,迷茫得像是夜晚迷路的貓咪,不諳世事,柔弱純潔得像讓人狠狠抱進懷裏蹂躪,再一口口吃掉
不管這個女人是裝清純還是其他,不得不說,還真是對極了他的胃口。
反正他現在也有這個興致,那麼也不介意給這個女人一次爬床的機會。
男人欺身便壓上了林凝的身體,她的身上帶著酒氣,卻並不難聞,甚至有些微微地醉人。
陌生的男人氣息讓林凝下意識地掙紮起來,“你要幹什麼?放開”
“幹你。”男人嗤笑一聲,“我要拆禮物了。”
她微弱的掙紮對於他來說像撓癢癢似的根本毫無威脅力,他輕鬆地握住了她纖白的手腕,直接將她的雙手壓製在頭頂,壓緊了她的紅唇,撬開緊關的貝齒,淺嚐之下更是欲罷不能。
味道,出乎意料的甜美。
他越吻越深,霸道而強勢的氣息灌入她的五髒六腑之中,強勢地席卷掉她胸腔裏的空氣。
林凝隻覺得身體內的氧氣好像被一點點地吸走,直至消失殆盡,越來越無力,腦子裏一片空白。
猝不及防地,男人猛然侵入了她的身體——一陣劇烈的疼痛蔓延到身體裏每一根神經,林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為什麼會這麼疼
“好疼”她禁不住眼淚汪汪,像小動物一般在他的身下小聲地嗚咽著。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卻感覺到他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你放鬆一點。”
男人的聲音帶著撞擊金屬特有的磁性,低沉悅耳。
然而,陌生的環境和感覺,以及一個陌生的男人,讓林凝的精神高度緊繃,根本沒法兒如他所說地放鬆身體,隻能被迫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嘴巴裏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死男人我詛咒你這輩子下輩子永遠不舉嗚嗚”
“嘖,還有力氣罵人。”他俯下身子,再一次準確無誤地堵上了她的唇,品嚐她的甜美,將那些未盡的罵語盡數吞入腹中。
夜,還很長,室內春光無限。
林凝又一次從睡夢中驚醒。
自從那次的一夜情過後,這兩周以來,她時不時就會夢到那一晚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
她微微歎了口氣。
相戀五年的男友劈腿另娶,她在婚宴上喝得爛醉,在酒店裏開好房間準備休息,卻上錯了樓層,和陌生男人過了一夜,稀裏糊塗地失了身。
還能找出比她更倒黴的女人嗎?
可是生活還是得照樣過,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她的弟弟林鏡。
林凝望了望窗外已經亮堂堂的天色,拍拍自己的臉,翻身下床。
林凝到達醫院上班的時候,正好踩著時間點,險險地避過了遲到。
她正暗自慶幸時,才發現科室裏空無一人。
林凝有些詫異地攔住了路過的小護士,“外科室的醫生都去哪裏了?”
“林醫生,你不知道呀。”小護士聞言看了看四周,一臉神秘兮兮,低聲道,“我們醫院來了一個大人物,受傷了,正住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