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沒想到,容少居然會這麼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霍天不怒反笑。
說:“顧南傾既然嫁給了我,那自然就是我的人,我愛怎麼處置似乎和容少沒有一點關係吧!至於容意,對霍家的幫助的確很大,容意就是霍家和容家關係的一個媒介。”
霍天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知道容家要保護顧南傾,可是中間夾了一個容意,所以霍天這態度也是不冷不熱。
容少聳了聳肩,長情要保護人是她的至親,那麼以後自然也就是他的至親。
容少這個人極為護短,所以愛屋及烏,自然霍天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目前他還不想為了顧南傾那個賤女人得罪了容少。
“好了,我言盡於此,怎麼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容少長身而立,英俊的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可是那種笑,沒有任何溫度,就連眼裏也沒有任何感情。
走到門口,容少突然轉過身來對著他說了一句:“霍先生,有的時候不要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間雜質那麼多,眼睛也難免會被迷惑蒙塵,從而失了良緣。”
容少燦爛一笑,不等霍天讓下人送他出門,自己就已經如同主人一般悠閑的下了樓讓司機送自己回去。
在他走後,霍天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能讓容少親自出馬揚言要保護她。
雖然隻是受人所托,可是心裏就如同卡了一根魚刺一樣。
想到那麼女人以後又多了一個男人在不時的關注他,霍天就十分的不爽。
起身站在窗外,從二樓可以直接眺望整個a市的景色。
高樓林立的城市,一片陰沉沉天空顯得有些晦暗冷漠,就如同他一樣。
細細摩挲著握在手心裏的項鏈,霍天的頭微微仰著,晦暗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有時候,愛的太深也成了一種傷害。
他從來沒有對顧南音說過一句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之類的話語。
那種話,他不是說不出口,而是每次當要說的時候,視線觸及到她脖子上的項鏈時,他的話,就生生的被他吞回了肚子裏。
容少說:有時候不要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時間雜質那麼多,眼睛也難免會被迷惑蒙塵,從而失了良緣。
這句話,霍天不懂也懂。
他的意思大概是覺得顧南傾肚子裏的孩子死的很冤枉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眼睛被蒙了塵,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是,霍天做事一張堅決果斷,他認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打破。
霍天一直站在那裏,就連唐叔上來了他也沒有發覺。
唐叔在背後輕輕叫了一聲先生。
霍天依舊沒有動,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手裏那些那天陳舊的項鏈,背影有些孤寂。
唐叔談了口氣,少爺從回來以後,一直就是由他親自照顧。
少爺是什麼樣的人,他在清楚不過。
外表堅強如神,內心卻是十分的脆弱。
他知道他的心裏藏了一個秘密,一個隻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小時候老爺總是忙於工作,很少關心家裏的兩個孩子,那個時候,少爺已經有十四歲了。
十四歲的少年,長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一米七的身高顯得英俊挺拔。
卻從來不愛說話,隻是每隔兩三天就往一個孤兒院跑去,每次都要在孤兒院待上好幾個小時。
回來後,少爺對他說:那裏有我要等的人,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我隻是每天都會去看看,希望她也能像我一樣來這裏等我。
他記得少爺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悲傷落寞。
那種神情,很難在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身上出現,可是卻那麼的出現在了少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