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傾一路直直的往裏麵走去,渾身一股子的矜貴氣讓天恒無數人看直了眼。
南風傾打量著天恒內部,黑白色主調,還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裝飾。
南風傾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的有些苦嘲,五年前自己狼狽離開,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坐上總裁專屬電梯,關了門,她的眼神陡然變得暗淡,提著包的手驟然收緊。
“叩叩叩!”
總裁辦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坐在辦公室裏的男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筆俯首假意看著桌上的文案。
低低的嗓音傳出:“進來。”
門被南風傾打開,一進辦公室,南風傾就已經注意到了前麵的男人。
她定定的站在門口,抿唇,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遲遲不肯進去。
雖說自己答應了餘子安來天恒做個掛名顧問,可是南風傾卻沒覺得自己還可以做到和霍天同一個辦公室的地步。
“還站在那裏做什麼!進來!”
傲嬌的男人臉色假裝一沉,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飄向南風傾。
女人咬了咬唇,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走進來,南風傾看了看四周,裏麵的設施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令南風傾感到詫異的是,她的辦公桌居然還在!
一台電腦,一盆仙人掌,幾疊文件夾,還有幾封檔案袋,桌上的東西和五年前一樣,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卻一塵不染,幹淨的很。
“坐吧!”
男人頭也不抬,依舊假裝看著文件,目光確有些漫不經心。
南風傾坐了下來,霍天遞給了她一份東西,說:“把這個填了,這是入職表。”
南風傾猶豫了一下,接了下來,她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那天在發布會上男人的表現太過於反常。
然而今天卻對她冷冷淡淡的,南風傾不知道自己再次回到天恒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卻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和男人之間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她說:“讓我來天恒當顧問,可著並不代表我會幫著天恒做事。”
若不是看在餘子安的麵上,南風傾一輩子都不想回到天恒。
“我知道,你能來到天恒,已經很不錯了!”他這話說的別有深意。
南風傾心頭一跳,莫名的覺得男人的表現有這怪。
她現在是su的身份,她抬頭恰好和男人有些灼熱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卻又立馬驚慌失措的別開眼。
這種平靜而又尷尬的氣氛讓她無所適從,生活總是這樣,明明已經離開,卻又因為各種原因讓兩人再次碰撞到了一起。
分開了五年,掩蓋了五年的愛和恨在心裏如同水藻一般瘋狂的滋生。
她不知道自己是愛他多一點還是恨他多一點,她說:“霍天,我想和你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嗯?”
男人的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的南風傾一陣發呆,那種笑容,隻有片刻,他便收了起來。
隻是眨眼之間,他變臉的速度還是那麼快。
南風傾覺得,自己回來,再次和他糾纏在一起總歸不好,雖說不能讓玦兒和墨寶感受父愛,可是自己心裏被他親手剜出的那個洞卻是再也無法複原。
她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就像五年前那麼逃離,不顧讓他在自己的心髒上狠狠的插了一刀,卻不料終有一日會越陷越深。
“說吧!”
他開口,南風傾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深吸一口氣她說:“霍天,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抬眼,定定的看著他。
男人不以為意,挑眉勾唇說:“然後呢?”
南風傾氣結,她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他和她離婚了,那麼他和她已經不該再有任何糾纏。
“你也已經有了你的妻子和孩子,是,我承認,玦兒是你的孩子,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玦兒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現在姓南風而不姓霍,所以我並不希望你來打擾我和我的孩子!”
她急切的想要說明白什麼,可是到了後來卻越說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