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監視我?”
她飛快的抬眸,嫵媚的打眼充滿了驚恐,餘子安譏諷一笑說:“你自己做的那麼張揚,明目張膽的背著我去和別的男人幽會,怎麼,害怕別人不知道麼?”
餘子安隻要一想到那天自己在外麵看到的情況就來火,她的人,她的心,都必須屬於他餘子安!
“我和他,隻不過是去了結一些事情而已。”
眼裏飛快的劃過一道痛楚,被餘子安清晰的撲捉,心裏的怒火又躥了上來。
“林墨濃,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勾引了我還妄想著去勾引別的男人!”
餘子安麵色溫怒,他一向很少有大的情緒波動,然後林墨濃,卻成功的牽動著他的情緒。
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又如何,他還不是照樣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離她而去。
餘子安看著她慘白的麵孔,冷冷一笑,林墨濃可以永遠的記住她的青梅竹馬,卻記不住這個和她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僅僅一麵之交,卻讓餘子安一眼就認出了她,然而她卻將他忘的一幹二淨。
“餘子安,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不想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這個男人居然會是餘子安。
如果早先知道他就是餘子安,林墨濃發誓,她一定不會去招惹他!
“你的身體,以及你的心!”
餘子安追逐了她五年,一直妄想著什麼時候她能將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
五年,他用盡手段留她在身邊,夜夜糾纏不休,他讓她一炮而紅,也能讓她一夜聲名狼藉!
餘子安從來不會心軟,更不會因為她是林墨濃而手軟。
一個驕傲的女人,他總會用盡心機去磨平她的驕傲,直到有一天她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
“這個解約沒有關係,如果你想活下去,就用你自己方式取悅我,什麼時候讓我開心了,也許會考慮讓你回來的事情,你覺得這個方法如何?”
餘子安坐下來,又恢複了一臉的人畜無害,白淨的臉上淡漠冷清,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一般。
林墨濃咬唇:“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哼,但願你真的能夠做到!”
餘子安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答應的真快!
林墨濃,你的驕傲呢?屬於你林墨濃的驕傲呢?
為了生存下去,居然這樣踐踏自己
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你就這般的不珍惜自己麼?
餘子安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為她笑還是哭,自己苦心孤詣做了那麼多,她在他的麵前永遠都是那麼乖巧,如同一隻被養乖了的寵物一般。
這現實的一切早已經磨平了她的驕傲,因為她的驕傲,害的家破人亡,因為她的驕傲,父母如今還在牢籠裏。
她的鋒芒,她的利刺,已經被現實的流言擊的支離破碎。
夜,沉了下來
黑色的天幕墜落,絲絨一樣柔軟的夜空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頭,與路人擦肩而過,曾經,她的孩子是她最堅強的支撐,抵抗她所有的悲傷與痛苦。
城市的燈光照亮了半邊天,這麼多年,她的身邊一直空著一個位置,她的心,已經被活生生的剜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洞口。
生與死,愛與恨,她都一一經曆品嚐,在外人看來,她是珠寶界的傳奇人物su。
卻不知,整整五年,那種名叫孤獨的藥,每晚她都是在獨自一一品嚐。
走著走著,一棟熟悉的建築物出現在她的麵前,沒想到,五年了,這家孤兒院居然還在。
隻是,不知道院長媽媽怎麼樣了。
“吱呀。”
也許是太久沒有人來過的緣故,鐵門發出一陣沉重的咯吱聲,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一般。
裏麵的設施依舊,畫板,黑板,小木椅,秋千架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那顆鐵門前麵的老槐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老去,沒有一絲光亮。
裏麵的燈還亮著,孤兒院還有孩子在玩耍,看見有人進來,也隻好奇了一會兒。
輕車熟路的走到院長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麵是一陣緩慢蒼老的聲音:“請進!”
“院長媽媽,是我,南風傾,阿南。”
她臉上盡量揚起最甜美的微笑,五年不見,院長媽媽居然已經老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