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沈的臉上漸漸出現一抹苦笑,自己當年救了他的命,他卻親手殺了她的父親,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阿沈,我知道你恨我,隻是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今天來,也不全是為了報仇吧!”
肩膀上的血越流越越多了,容少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你還是先讓醫生看看吧,有什麼事情先散了再說!”
長情擰了擰眉,他肩膀上的血滴落在她潔白的絨毛坎肩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他伸出手搖了搖頭:“不必,我還死不了,這點兒血,權當是還債。”
容少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當年的事情,是他瞞住了阿沈,隻是她父親的死隻不過是早就注定了的。
況且就算他不殺了她父親,也會被別人殺。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阿沈恨著他。
阿沈的目光突然飄向了南風傾,卻也僅僅隻是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容家的人,個個都紅了眼似的等著阿沈和齊琛,仿佛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容少,齊家今日懷有目的前來參加宴會,還傷了您,千萬不能放過他們!”
說話的是容憐,9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上前扶住了容少,長情目光驟然一冷。
好個容憐,居然心懷鬼胎!
長情在容家的地位不怎麼樣,若不是有容少護著,那幫心高氣傲的人早就不知道把長情怎麼樣了。
一個醜八怪,也配站在容少身邊,真是不自量力!
偏生的,容少愛的就是長情,為了她的生日,不惜把所有人都召了回來。
“容憐,放手!”
?身後有人厲喝了容憐一聲,容家誰不知道容少寵容長情上了天,容憐偏偏不怕死的想要往上麵擠。
若是惹惱了家主,怕就不是麵壁那麼簡單了!
剛才在前廳被齊小白威脅,容憐一身的傲氣,暗自恨上了齊家的人。
她向來囂張慣了,家人又都事事依從著她,也從來沒有人敢逆了她的意思。
“我就不,齊家的人真是太囂張了,居然敢傷了容少!”
容憐自認為自己的容貌對於容少來說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還有那個阿沈,是容少以前的未婚妻,要不是因為容少殺了她父親,恐怕阿沈早就和容少兩人結婚了吧!
隻是容憐不知,就算阿沈的父親沒有死,容少也斷不可能娶了她,他和阿沈的婚約本來就是逢場作戲。
“夠了!容憐,滾下去!”
容少一把甩開容憐的手,一臉的嫌惡,妄想攀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是他向來最為討厭的。
容憐被喝的憋紅了一張小臉,尷尬而又憤然的退了下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接近容少的機會,他卻這般的不近人情。
一場生日宴會還沒來得及開始便就匆匆結束。
容少不會追究阿沈的事情,眾人也都散了下去,叫的私人醫生也趕來了,匆匆忙的把容少扶進臥房。
子彈取了出來,好在子彈是穿過了肩骨,也並沒有傷到心髒等致命地方。
纏了幾圈紗布,長情靜靜的坐在他的麵前一言不發。
“怎麼了?”看著長情沉默的樣子容少問。
“那個阿沈,是怎麼回事?”
“她是我以前的未婚妻,隻不過是以前的,況且”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還有一個未婚妻,容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
她打斷了他的話質問,以前隻聽宅子裏的老人講過這裏曾經有一位叫做阿沈的姑娘,後來卻不知所蹤。
那些人也從未告訴過她阿沈是他的未婚妻,搞得她現在心裏一陣發堵,難受的要死。
“我隻是不想讓你知道,怕你會生氣。”容少笑了笑說。
那邊齊琛拉著阿沈就到了南風傾的麵前對阿沈說:“阿沈,你不是有話要對南風小姐講麼,我先出去了。”
齊琛出去了,還順便關了門,裏麵就隻剩下阿沈和南風傾。
“阿沈小姐,你找我?”
南風傾問,她和這個阿沈,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